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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被群殴了吗?”
“你不是老说自己很厉害吗?怎么被打成这个样子……”
薛爹薛娘你一言,我一语的,又气又怒又心疼。
半晌,瑾歌才有了自主意识,回过神来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又抬手捧住自己的脸颊,又摸摸自己的耳朵:心跳好快,脸还烫着,耳朵也好烫……
当即转头看向爹娘,问道:“爹娘,我的脸是不是很红?”
“当然啦!”
薛娘一脸疼惜,拿着手绢给瑾歌擦着脸上的血渍,都快掉下泪来了,心疼道:“被打得这么惨,能不红嘛!”
一旁的薛爹也接话道:“快告诉爹,谁干的!”
“我,”
薛爹薛娘一时被她这回答噎住,“什么?!
你?”
“自残?!
难道你想不通?有什么苦衷?啊?!
难道你是因为不想嫁人?!
你个蠢丫头,也不用这样折磨自己啊!
你若是不想嫁娘断然不会逼你的,你如何要自寻短处啊!”
薛娘的内心已经脑补了太多。
瑾歌抬手揉了揉被血糊着的鼻子,接着道:“上火了吧……”
“……”
四下寂静。
瑾歌看着爹娘凌厉的眼神,讪笑着爬起身来,一边做好逃离的准备,一边道:“爹娘,我回去洗洗,叫阿松给我送点清热下火的吧。”
说完退出门去,转身一溜烟儿不见了人影。
堂上的薛爹脸色更为阴沉。
此时,小厮刚好端着家法上来,看着飞奔而去的小姐,看看老爷,又看看夫人,不知所措。
这小姐都溜了……请的家法还能打谁?
夜里,朗月当空,繁星点缀,微光穿破黑夜,万物寂静,该入睡的早已入睡,但瑾歌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又是一个难以入睡的夜晚。
她现在只要一闭眼就能看到桓生,乌黑的长发微散,散落的几缕正好搭在光洁的肩膀上,赤果的胸膛,还滑动着水珠,下颌还遗留着水渍;虽然只看到胸口以上的部分,但这样更让她难以忽略,难以遗忘,又羞耻无比……
“天呐,我怎么这么流氓!”
想到这里,瑾歌一下子从床上翻身起来,跑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一饮而下,试图驱散那股羞赧燥热。
轻轻拍了拍自己发烫的脸颊,忍不住念出口来:“快忘记快忘记快忘记……”
偏偏那一幕就像印在了她的脑子里,怎么甩都甩不掉。
这时,一股清凉的风从窗户口吹了进来。
咦,这个阿松,没有关窗吗?
瑾歌走到窗前打算关掉窗户,窗口的清风吹得更加有力,让她一下子清爽了不少,舒适的感觉让她卸下了那股燥热,举头数了一会儿星星,渐渐困意来袭,便关上窗户,爬回床上躺下。
寂静的夜里,窗外的圆月明亮的白光透进屋子,将原本黑暗的房间照得微亮,散落一地的衣衫像一块姿势优雅的地毯静静地躺着,床上的人影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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