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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不对啊,我刚刚看到瑾歌跑出去了,那她没见到你,怎么就跑了?我问听竹怎么回事,她也不说话,叫我来问你。”
越说柳娘越是清醒了起来,上前几步靠近桓生,指着他的鼻子逼问道:“好呀,你还想忽悠你娘?她刚刚是不是来过?而且还见到你了!
是不是正好撞见你……”
桓生被柳娘这一番质问弄得怪尴尬的,别过脸躲闪道:“咳,娘……您别再说了,我想看会儿书,您快回去吧。”
看出了桓生神色中不易发现的尴尬羞赧,柳娘笑容愈发变得狡黠。
“好好好,娘这就走,不打扰你了。”
刚走到门口,柳娘又扭回身子,笑道:“吾儿今晚好生休息,明日一早,随爹娘前去薛府提亲。”
“咚——”
桓生一声闷哼,忍住膝盖撞在书桌上的剧痛,垂下了头。
柳娘且当他点头应下,满意道:“甚好。”
另一面。
瑾歌一路捂着淌血的鼻子,奔着原路离开,看得柳府的下人们一脸雾水,纷纷议论发生了什么事。
待回到府上,又正遇上也刚回府下轿的薛爹,见她正流着鼻血从外面跑回来,便自然而然地以为她又偷跑出去打架了,登时火冒三丈。
一进大门,就怒吼道:“薛瑾歌!
祠堂跪着请家法!”
瑾歌还没来得及跑回自己的院子,只好乖乖转变方向,绷着脸朝着祠堂走去。
一众下人看着瑾歌这满脸是血,又震惊不已又疑惑不解,更何况看老爷这架势,像是要动真格的了。
阿松还在后院望着那堵墙,等待着小姐探出头来,可小姐没有等到,等到了小姐跪祠堂要受家法的消息,忙不迭赶去禀告夫人。
祠堂内,正堂中央摆了不少列祖列宗的牌位,几缕香烟尚在寥寥而起,迷绕在鼻息间,让人安宁。
不过此时的薛爹却是无法安宁。
薛娘听阿松跑来禀报,说老爷罚小姐跪祠堂,还要家法伺候,她赶紧赶过去一探究竟。
这么多年来,瑾歌闯了那么多祸,薛爹的家法也难得请出来一次,这一次事态是该有多么严重?
心下焦急疑惑,薛娘匆忙赶到祠堂,见瑾歌正低着头跪在大堂里,上面站着气急败坏的薛爹。
“老爷,这是……”
“这丫头!”
薛爹气得猛拍了一下桌子,上面的几碟榛果都抖了抖,指着瑾歌怒道:“昨晚花灯与人斗殴一事,我今日一早方才听说,还没找她算账,你看看,刚刚我就出去一会儿,她就溜出去了,还被打成了这样,流着鼻血跑回来!
你说说,气人不气人?”
薛娘听着薛爹的话,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昨日没敢告诉他花灯一事,没成想今日还是传到了他的耳朵里,再看跪在下面的瑾歌,今天出奇的规矩,乖乖的跪在下面,一动不动,两耳通红,面前的衣襟处还能看到血渍。
听说瑾歌被打,薛娘心忧,连忙上前查看。
“哎呀,瑾歌,娘看看,怎么流这么多血……”
薛娘心疼极了,伸手抬起瑾歌的脸,看到几乎半个脸都被血糊上了,吓得差点晕了过去,堂上的薛爹见状,也吃惊不已,慌忙过来查看。
刚刚见她跑回来之时,还未发觉,竟是这般严重?!
“怎么回事?”
“谁干的?”
“怎么把你打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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