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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辙把手机收起来了,转了转酸累的颈脖,盯着钢琴那处时的表情并不比之前好多少。
等了这么半天,就弹出个这?
想想也知道陈溺是被人整了,他没了兴趣,听了两分钟就站起身来要走。
还坐在那文明观赏的七八号人眼睛都看直了。
贺以昼和项浩宇无疑也看见了边上不太招眼的陈溺,因为都认识,也没多说什么,只笑了句“陈妹是搁那弹棉花呢”
。
按这气氛和节奏,整个架子鼓都好比在那弹钢琴好。
何况台上的陈溺对谱子实在生疏,毕竟练了两天的降b大调此刻变成了d调、升c小调,难免有些力不从心。
“江辙,那个方晴好是个人物啊!”
贺以昼拽拽他衣角,半晌才回魂,“这身段就跟没骨头似的。”
“是啊,人家可是往我们这块角落抛好几次媚眼了!
小江爷真绝情,看都不看一眼。”
江辙听罢,还真往舞台上又看了一眼。
但角度偏了。
他眼里的女生长发披在脑后,白色裙摆及膝盖。
身板挺直,头颈修长,那张纯真娇憨的脸在面无表情时带着几分冷淡的气质。
不外向,但也没想象中这么乖顺,全身上下都呈现着刚刚好这三个字。
贺以昼看他盯着台上挺久,揶揄地用手肘推推他腰:“后悔了吧!
这一群女孩里,是不是刚才蹲你边上那姑娘最漂亮?”
被问到的人几秒后才垂下黑睫,懒懒地扬唇笑了声:“那还是弹棉花的更勾人。”
-
晚会在舞蹈节目过后的半个小时内就结束了,临近散场,场下的人早就走了一大半。
陈溺弹得稀烂的钢琴无疑被主持晚会的文艺老师说了几句,休息室里的舞蹈生在卸妆,她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才进去。
虽然没有换统一的服装,但化妆师也在她脸上抹了几道粉。
刚洗完脸出来,眼前就出现一束鲜花。
躲在花后边的路鹿探出脑袋,古灵精怪地笑:“锵锵!
给我们的钢琴演奏者陈溺同学送小花花!”
“你可别是来埋汰我的。”
明明刚才弹得这么差劲,她受之有愧。
路鹿把花塞她怀里,揽住她往外走:“我觉得你弹得好听就行!
比我们系里那小品好看多了。”
外面正是晚修时间,图书馆里还有准备期中考试的学姐学长们。
路鹿和她走着幽静的小道回宿舍,踌躇了半天终于问出口:“小美人,你觉得江辙哥怎么样啊?”
“还行。”
陈溺顺口说完,才转头,“你问这干嘛?”
“就是……江辙哥对认识的人都比较照顾嘛,虽然别人嘴里的他可能在感情方面的名声不怎么样,但熟悉的人应该对他印象都不错。”
路鹿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从小到大,借她去接触江辙的女生没有五六个也有三四个。
有些人是单相思,有些是被分手后,连累了她也不能做朋友。
“但是溺溺。”
路鹿咬着下唇,有点为难,“你哪怕是追星也不是会情感特别外露的人,有点慢热冷清……所以我没想到你也会被江辙哥这样的人吸引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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