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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和四川大部分下江人一样,由于抗战才来到重庆。
十五岁时到县城跟人当学徒,先是倒屎倒尿,端茶递水,后来背弓弹棉花。
他心灵手巧,帮师傅拉线铺棉絮,很快就学会了弹棉被整套手艺。
1938年,他二十一岁那年国民党在天台县抽壮丁。
乡里的保甲长收了贿,将别人的名字改成父亲的,他只得辞别家人,跟着部队到了重庆。
部队就驻扎在南岸山上,他在通讯排,挂防空袭讯号。
1943年春天,正是母亲从家乡忠县逃婚前往重庆的日子,父亲所在的部队开拔另一城市守防。
路上,父亲肚子痛绞得厉害,躲进树丛解决问题。
等他钻出树丛,部队已成小芝麻点在另一座山的道上,举着火把赶夜路。
他当机立断,朝相反方向走。
准确地说,父亲是一名国民党的逃兵。
逃兵是要被国民党枪毙的,但解放后共产党也不喜欢他这段历史。
当时,幸好无人注意,或许以为他生急病死在行军路上。
战乱之年,谁去调查一个士兵的真死假活?他回到重庆,在招商局的船舶队当了一名水手。
按照大姐的说法,父亲一生之中真正有胆有识的唯一一件事,是1947年那个春天与母亲的结合。
为了与我的父亲相遇,母亲需再次出走,得再次逃离自己的家,才能完成她遇见父亲的弯曲的路径。
这四年中,父亲已在这个仍然是陌生、却强要他留一辈子的城市做水手,他得等候一个自甘落难的四川女子,这是命定的。
大姐站了起来,我也站了起来。
夜使两江三岸变得美丽了一些,一轮淡淡的月亮升起在天空。
行驶的船打着一束束白光,洒在江水波浪的一片黑色上,那山上江里的小灯,像一只只温柔的眼睛,忽近忽远地闪烁。
山坡上有人在吹口琴,被风一阵阵带来,我第一次觉得口琴声是这么好听。
大姐嘲讽地笑了:“我妈也真傻里巴叽的,争啥硬气,非要走,那个倔强劲,倒真是像我。
我生父,那个混账男人,”
大姐说了下去,“那混账男人不仅常常通夜不归,后来还带了摩登女人回家。
母亲独自垂泪,他看见母亲哭,就动手打,一边打一边还骂:养不出个儿子的女人,还有脸!
我早晚得娶个小。”
母亲受不了,一气之下一手抱女儿,一手拎包袱,就逃回了家乡忠县。
家乡待不住,按照家乡祠堂规矩,已婚私自离家的女人要遭沉潭。
母亲在家里躲了三天就返回了重庆。
那男人登报找,还布置手下弟兄找,没有下落。
5
父亲在嘉陵江边,一片吊脚楼前的石阶上,看见一个年轻的女人,背上背着一个刚生下只有几个月的婴儿,在洗一大堆男人衣服。
那些都是男船员们浸满汗臭的衣服袜子。
她洗衣服动作麻利,专心致志。
洗衣妇个个都是疯言疯语,笑骂不断,否则就接不到足够的活儿养活自己。
她站起身,虽然背上有个婴儿,但遮不住诱人的身材。
她的脸转过来,头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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