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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意意识渐渐恢复时感到头疼欲裂,缓缓睁开眼睛便将陌生的天花板映入眼帘,片刻的迷茫过后,突然想起昏迷前那一幕。
脸色骤变地连忙从床上坐起,并警惕地看向四周,完全陌生的环境和摆设,狭小的房间里除了自己也没有别人。
皱眉,四周静悄悄的,她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认真看了看,房间里没有表,只有墙壁上亮着一盏壁灯。
还是晚上吗?
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这样的疑问从心头掠过后,掀开被子光脚踩在地上,来到窗边一把拉开窗帘,却发现窗子是被木条完全严密地封死的,只感觉隐约有亮光从缝隙里透过来。
虽然看不到外面的情景,但她可以由此判断现在已经是白天了。
转头又扫了一遍这间屋子,由建筑的设计来看,她觉得应该是间阁楼。
至于是什么样的房子,身在什么位置还一律不知。
随意又走到门板处仔细聆听,周围也是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听不到,心里愈加不安。
转身回到床边翻了翻,自己的外套、手机、包包、以及秘书交给自己的资料等都已经不见。
绑自己的人是跟哥哥有关吗?
她这样想着再次折回门板,伸手砸了砸,问:“有人吗?”
声音在空荡荡的楼梯间回响,却没有得到一点回应。
随意最终只得放弃,一边试着让自己冷静一边再次认真扫过四周,最后目光落在梳妆台的椅子上。
她看了看窗,又看了看那只椅子,手刚刚碰到椅背,外面突然就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她心里一紧,接着门被打开,一个身影便被推进来。
随意甚至都来不及看清两人的样貌,门就再一次砰地一声重新关上了。
“喂——”
随意喊着,脚步突然顿住,因为她的注意力很快被撑在床面上的身影吸引住,那是一个穿着蓝格子病服的男人。
不是封御琦又是谁?
“哥?”
随意上前搀扶起他。
封御琦吃力地把身子翻过来,仰躺在床上,额角都是汗,看得出来很痛。
随意见状一脸焦急地问:“你没事吧?”
封御琦摇头坐起来。
随意看着他头上纱布未解,原本受伤的腿上也渗出血迹,脸上也青一块紫一块的模样,眼里忍不住有些湿热。
“对不起,连累你了。”
封御琦捧着她的脸说。
随意摇头,抓下他的手,问:“哥,这是什么地方?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封御琦却抿着唇不说话。
“哥,你是不知道还是不想告诉我?”
她已经搅进来了,她最起码应该知道些什么。
封御琦与她对望,道:“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至于什么人……大概跟六年前的事有关。”
封
“那六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其实一直都想知道,可是没人告诉她。
“六年前,不,七年前吧,我在大学找到一家实习单位你还记得吧?”
封御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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