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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主任推着自行车最后一个出门还再三的叮嘱我注意安全,我连声答应着:一定一定。
看着刘主任骑着自行车离开我赶紧关上门落锁。
返回值班室,我从包里拿出洗漱用品先在桌上放好,然后拿了个衣架把毛巾挂好放在柜子的横杠上。
再拿出床单和枕巾把床仔细地铺好。
最后发现还是忘记了带包被子的垫单。
那时没有被套,被窝都是用大的包单和被芯缝制起来的。
虽然值班室的整套被褥师傅们经常换洗,我们还是习惯带自己的垫在上面。
这是胡曼莉和伍琼特意告诉我们的。
通知林娟带垫单来是不可能的。
那时的电话除了单位,家户人家基本都没有。
等我摆弄完,墙上的时钟还不到六点。
幸好我早有准备。
从包里掏出家里带来的《大众电影》坐下慢慢翻看。
店里安静极了,偶尔会从街上传来汽车压过马路的吱吱声和自行车路过按响铃铛的叮当声。
天也越来越暗了,我按亮了店堂里所有的灯。
自己在这么大的一个空间里心里确实有点害怕。
虽然手里拿着杂志,却早就心不在焉。
我从值班室到店堂,又从店堂到值班室来回地走着。
不停的看墙上的挂钟,仿佛挂钟停摆似的。
终于听到了林娟喊门的声音,我欢快地跑过去替她开门。
她到粮店7点都不到,可我觉得她回家都好长时间了。
她进来就问关切的问我:“一个人怕不怕?”
我咬着牙说:“天还没完全黑,如果天黑了我一个人肯定害怕。”
到了值班室,林娟看我新铺的床单说:“我也带了床单来了的。”
我一听马上高兴的说:“我正发愁被窝没有东西隔咧。”
林娟马上从包里拿出床单。
我们先把棉被挪到木凳上面,把她带来的床单在床上反面朝上铺好,再把棉被放上面。
我满意的看了看床铺对林娟说:“除了床小点,其他没问题了。”
林娟坏笑着对我说:“小心晚上睡觉我把你踢下床哦。”
我接口说:“谁踢谁还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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