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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离儿投给他一个信赖的眼神。
然后也不想再与白千裳做斗争了,便缓缓闭上眼睛,脸色从容且淡然。
莫宁生欣赏着她一双紧闭成一条线的美丽睫毛。
而后发现那张绝美的脸蛋儿,已经开始渐渐布起寒气。
白千裳,立马就要苏醒了!
莫宁生突然意识到一个棘手的问题。
该怎么面对苏醒白千裳?
看来只能装睡了!
于是也同样钻进被窝里,把身子侧过一边去,假装把呼噜打得震天响。
心里却在嘀咕:“他娘的!
偷偷摸摸,搞得老子跟偷情的汉子似的。”
又想:“这要真是偷情,恐怕也得算是史上最匪夷所思的偷情了。
一个男人,和另一个女人偷情,这本不足为怪。
但我这算什么?身体仍是那么一具身体。
难道叫偷灵魂的情?这感觉,倒是奇妙得很。”
醒来后的白千裳,眼神迷茫了一阵。
然后一巴掌向莫宁生拍去。
莫宁生把呼噜停止,眯着半开不开的一双睡眼,转过身来,抱怨道:“干嘛呢,大半夜的,你还让不让人睡觉呢。”
两人同枕一方绣枕,脸与脸相对,相差不过半尺之距。
白千裳一双寒目盯着他:“我这是怎么回事?”
莫宁生睡意不消,不耐烦地道:“谁晓得你,昨晚把你吻着吻着,你就睡过去了,一点敬业精神也没有。
没劲,太没劲了。”
白千裳冷冷地道:“她是不是出现过?”
莫宁生打了个长长的哈欠,道:“谁呀,瞧你神秘兮兮的。
昨晚你不陪我玩,我转头就睡着了,不知道。”
可白千裳哪里肯相信他。
寒目一瞬不瞬地盯着莫宁生的脸,想从他脸上瞧出点什么端倪来。
莫宁生干脆眼一闭,又故意打起他的长呼噜……
白千裳瞧得心里烦躁,翻身下榻。
莫宁生睁了条眼缝:“你干嘛去?”
白千裳白袖一甩:“没心情,不睡了。”
“就属你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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