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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
汪奉先笑着接过徐医师手中的酒碗。
“不过,以他的头脑,又怎会不知我是在利用他?从一开始,他就知道我在诱导他做出符合我期望的事情,而他也清楚这些事情对他而言的利要远远大于弊。
这么多天来,他也只不过是做出了主观上对他自己有利的选择罢了。”
汪奉先说着拆开了酒封,浓浓的酒香立刻在小院中清香四溢,惹人心醉。
“所以,他是注定要堕入魔道了?”
徐医师问道。
“他有的选吗?”
汪奉先反问道。
徐医师望向了长乐楼上的火光,一时陷入了沉默。
“身为拥有自我意识的尸奴,尸身人魂的他想要提升修为便唯有杀戮这一条荆棘之路,而这也注定了他要走向与所谓的正道相对而立的魔道。
当然,他也有别的选,他可以把自己没入人海中,将仇恨自欺欺人的放下,自我欺骗的忘却那些悲伤和愤慨。
他不是只有这条路可走,但他只有选择这条路。
他若是甘愿接受命运捉弄畏缩不前,我也不会收留他并教他炼尸之法。”
汪奉先拾起酒坛,将两只酒碗满满的斟满。
“他这种不该降诞于世的存在,如果以后成为了灭世的罪人,你我可都算帮凶。”
徐医师端起酒碗晃了晃,淡淡的说道。
“能毁掉这个世界?那他应该也已经成神。
但神又岂能由世人来定罪,你我又何来帮凶之说?”
汪奉先半开玩笑的说道。
“也对,你歪理多得很。”
徐医师一仰头,将碗中美酒一饮而尽。
汪奉先见徐医师如此爽快,也端起了酒碗,“屯屯屯”
的几声后也将碗中酒喝得干净。
人未醉,再斟满。
“那小子就一直自己单干,不向你求援?”
徐医师问道。
汪奉先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虔诚和信仰,那小子也有他自己的狠劲儿和执着。
像他这种人,恐怕一辈子都不会说的三个字就是‘求求你’和‘救救我’。
而且本身就是禁忌存在的他,今后注定要孤寂一生孑然独行,我也没有出手助他的理由。”
“注定这个词,听起来真的可笑。”
酒过三巡,徐医师的脸上已稍稍有醉意显现。
“但它很真实,不是吗?”
汪奉先道。
“年轻时我们都以为多少年后的自己可以脚踏大地,手撕苍穹。
现在回头望去,却只剩下了残响和断壁残垣。
也许我们的命运早就被天上那些高高在上的家伙写好,我们做的一切只不过是沉浸在我们各自的剧本里,像不知觉的提线木偶自顾自卖力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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