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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把司蒂才发给他的加密文档拿给兰泽看。
兰泽大致一扫蜂毒只有剂量足够才能致人死地,杀他的人一定是蓄谋杀人。
这个人了解卢达瓦经常出入的场合,以工作人员身份潜伏在那里,找机会把积攒的毒液放到酒水里。
名单上的人基本都是会所的招待,后厨,服务生,非常合理,你觉得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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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直觉”
“我是医生,我只信数据,不信知觉。”
凌熠坐下来,也许他只是想有一个能信任的人,说说心里话。
“在这之前,我真的以为我是蜂族唯一的幸存者。
“没想到在这个世界的其他地方,还有我的同胞存活,也不知道他们有多少人,过得怎么样。”
“你们蜂族之间就没有能相互传递身份的暗号,比如特定的信息素”
凌熠想了想“倒是有蜂族特有的舞蹈,但我总不能逢名单上的每个人就跳上一段吧”
“那文字呢”
“被灭族的时候我还是个小孩子,只认得几个简单的字。”
而且只限于认得,让他写,未必写得出来。
兰泽也思忖片刻“这段时间我也搜集了一些蜂族相关的资料,发现了一件很巧的事情。”
“什么事”
凌熠迫切问道。
“对蜂族客观描述的资料所剩不多,在这些幸存的文献中,大部分内容都出自同一人之手。”
兰泽环顾周围“这个人就是希尔德贝里的上一任拥有者,卢贝尔伯爵。”
凌熠怔住。
“卢贝尔伯爵生前四处游历,考察风土人情,整理出版了一套冯狄帝国人文地理全书。
“但这套书并未出全,他在考察蜂族期间遇害,这套书就只出版到蜂族前一本为止。”
兰泽只顾自己讲着,没有察觉到凌熠脸色的异常。
“我听仆人说贝尔伯爵生前居住的房间还完好无损地保存着,奥瑟殿下从不让人进,里面说不定还有没来得及发表的手稿。”
“那个房间,在什么地方”
凌熠推开沉重的屋门,年久少用的轴承吱嘎地叫着发出抗议。
屋内的摆设贵重但陈旧,就像有人在这个房间按下休止键,将时光凝固了十七年。
在这里,阳光是静止的,灰尘也是静止的,连光阴都是静止恒定的。
墙上的巨幅画框牢牢抓住了凌熠的视线,油画上的男人仿佛还有生命,用鲜活的目光,温柔地注视着他。
无论时隔多久,凌熠都能一眼认出这张面孔。
“贝尔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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