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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明日去送送,或以后再也不能见,娘,我不奢求嫁给他,只是看看,见上最后一眼,以后我就忘了他。”
小郡主哽咽着,抹着眼泪:“娘,以后我听娘的话,再也不见他,恐怕也见不到了,娘,你就随了我的心意吧,隔着那么远,再也见不着了,我好难受。”
听着女儿这哽咽,长公主一摸脸,自己已流出泪。
第二日清晨,白三厨和女儿带着行礼和裴子云乘着牛车而去。
“公子,码头到了。”
车夫喊着,白三厨和白压取着包裹自车上跳下,车费已付过,直径向船而去。
小郡主早早就在牛车等候在码头,此时见着裴子云出现,眼就是一亮,已是泪眼模糊,只是拭泪死死盯着。
长公主没有说话,眼中微波凝视着小郡主,眼神里带着温柔,又带着对天家的凛凛敬畏,别当天家人就不敬畏了,就算皇帝都敬畏皇权,常为自己大权而动容,何况是皇子公主?
小郡主却万难体会母亲此刻心境,见裴子云身影渐渐远去登上客船,再也见不着,突血色全无。
长公主轻轻拍着女儿背,拉着女儿的手,感觉手指冰冷,连忙将其捂住,良久,见女儿颤抖着,就不肯再落泪,顿时眼圈发红,说着:“你这小笨蛋,你这样子是要急死娘啊?”
说罢拭泪,小郡主笑一声:“娘,我没有事。”
“你这样还没事?这样的人,或你一开始不见着,才会幸福。”
小郡主没有哭,长公主却不住拭泪:“娘只有你一个女儿,你这样子要娘怎么办呢?”
“娘,求您帮我留个心念,我以后真疼了,可以拿出来看看,就和娘真想疼了,就去那个房间坐坐一样。”
听了这话,长公主一下捂住脸,泪水止不住往眶外涌,良久才擦了擦,才吩咐着一个丫鬟。
这丫鬟看了看时间,匆忙上去,这时白三厨和白压正在把行礼搬到房间里去,这两间特意隔在一起,而地主裴子云穿着一件灰绸袍,摇着一把湘妃竹扇踱着步看着笑,这时丫鬟寻上来,裴子云不由一怔。
“你说长公主索个亲笔诗?”
裴子云爽朗一笑,没有言语,沉吟了一下,笑:“长公主有命,我怎敢违拗?”
“不过诗词自有天数,写一首少一首,恰逢离别,我只有勉强为之了。”
说着站起身来,铺上了纸,只见裴子云略一思索,援笔疾书: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笔走龙蛇,就算这丫鬟都觉得妙,只见裴子云写罢轻轻放笔,吹了吹一笑:“你转告长公主,此相助之恩,只要我在世一天就忘不了,有什么事,尽管一令召我就是了。”
说罢,这丫鬟是公主府的人,极懂规矩,只带耳朵不带口,取了纸,端端正正地给裴子云蹲了个万福,就退了出去。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稍过一会,长公主见了这亲笔诗读着,就是长长一叹:“唉,我倒是后悔从了你问他要这诗了。”
话才落,小郡主终痛哭出声,一声声满是无助。
“开船!”
只听船老大一声呼喊,船工跟着大喊,就是起锚,开船而去。
船来船去随风而动,路上太平,已然无事,接连二十天,就到了州府,裴子云自船上而下四下张望。
一路谨慎,圣旨有龙气可防道法,只是不能防剑术武功,此时也得小心,当下就先喊了一辆牛车去了傅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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