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咽了回去,只在心里默默祈祷着十皇子这尊瘟神赶紧走。
好在这次君慕凛没让他失望,该说的也说了,该做的也做了,最主要是该见的人也见了。
他美滋滋地由白鹤染送着,出了文国公府的大门,尊王府的车撵开动前还特地掀了车帘子笑嘻嘻地说:“染染,
明儿我再来看你。”
白鹤染到没什么,白兴言眼前又黑了黑。
明儿还来啊? 终于,瘟神走远了,白鹤染转身往府里头走,一边走一边扬了声问跟在后头的白兴言:“十殿下是走了,接下来父亲是不是该送送二夫人?当然,我也就是这么随口一提,要不要送走还得父亲您说了算
。
夫妻嘛,本就该同生死共患难,父亲当年没能跟我的母亲同存亡,如今年岁大了或许更懂事了,也有可能想要跟二夫人共一共患难。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也不拦着,等着一起被诛就完了。”
白兴言现在听不得这个“诛”
字,特别是从这个女儿口中说出来,就更让他憋气。
他强忍着没有在府门口发怒,直等着下人将府门关了,一众人都走到院子中间了,这才突然大喝一声——“你给我跪下!”
人们一愣,白鹤染的脚步也停了,却转过身来冲着叶氏道:“父亲让你跪下。”
老夫人点点头,“是该跪下。
给我们文国公府惹出这么大的祸事,你还想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叶之南,我们白家哪里对不住你,你竟在这种时候如此落井下石?”
红氏也抹起眼泪,哭得风情万种,“今日真是太险了,若不是看在二小姐的面子上,我们所有人怕是……怕是都要跟着没命呀!
可怜了四小姐和小少爷,你们大舅舅还说将来把家产都留给你们,这要是
没有二小姐的颜面在,那真是金山银山摆在眼前都没命花。
二夫人,您怎么如此狠心?呜……”
红氏哭得白兴言心又乱了,看着美妾梨花带雨的小模样,他心疼得不行。
特别是红氏还提了一句红家大老家的家财,更是让他阵阵后怕。
想想刚才还真是惊险,那十殿下喜怒无常,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绝对不是闹着玩儿的。
别看文国公府是世袭的侯爵门户,可那个混世魔王要是说给诛了,放眼整个东秦,还真没谁敢替白家说上半句话
。
他刚才那句“跪下”
可不是对叶氏说的,他是想让白鹤染跪下。
可眼下他改主意了,再不提让白鹤染下跪一事,而是将目光投向叶氏狠狠地冷哼一声。
白蓁蓁挽着白鹤染的胳膊,小声道:“父亲太不要脸了,刚刚他明明是想让你跪,结果我姨娘一哭他就反了水,立场真不坚定。”
白鹤染挑挑唇角,“看着吧,咱们亲爱的二夫人也要哭了。”
果然,叶氏的眼圈通红,眼眶子里已经蓄满了泪水,她在院子里跪了下来,抽抽嗒嗒地说了句:“老爷,妾身有错,妾身对不起老爷,对不起白家。
呜……”
叶氏真哭了。
然而,哭是真的,认错的心却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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