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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悦儿的爹金友宁,一身白色中衣抱着俩膀子敲开后门。
守门婆子慌慌张张开门,瞪着突兀大眼不可置信。
绕了好几条胡同避开人才摸到后门的金友宁脸黑的能滴水,见婆子那副模样更是又怒又羞,抬腿一脚踹到婆子身上:“贱奴,看什么看。
还不让老爷我进去。”
婆子不敢喊疼,忙闪身退开,嘴里含糊了句:“怎么老爷也…”
金友宁没听清也没兴趣,大跨步往正院方向而去。
婆子掩上门,才要上门栓,忽然板着手指数了数:“大爷,三爷,老爷,还有二爷没回来呢,二爷他…”
手里门栓还是挂在了一边门上,万一待会儿二爷也从这里进呢?守了这些年的小门,难得有这么热闹的一天。
金友宁的妻子吕氏,见夫君“光着”
进了屋,见鬼般瞪直眼,尖利嗓子直刺耳朵:“老爷怎么也被扒了?”
旁边丫鬟婆子不敢看,个挨个贴着墙快速退出去。
急着去翻衣裳的金友宁脚步一顿:“你说什么?还有谁被扒了?”
吕氏道:“大郎三郎,才前后脚的回来,都…跟老爷一个样儿。
老爷,你们父子这是玩什么呢?我问他们也不说。”
金家长子三子皆是吕氏所出。
金友宁一皱眉,喝道:“无知妇人瞎嚷嚷什么?赶紧去给我拿衣裳来。”
吕氏忙去衣柜翻了身衣裳服侍金友宁穿上,才发现,早上出门戴的玉冠换成了布条子,歪歪扭扭的系着,忙又给他重新冠发,另取了差不多的发冠戴上,才想起,那布条子眼熟,可不正是跟自己亲手做的那套里衣布料一样吗?
老爷这是,被人洗劫了啊。
才待问,又想起俩儿子形容,明明不在一处的人,怎么都被洗劫?这是怎么回事啊?难不成是男人间开玩笑?可这玩笑未免也太大了些。
难道是有人在整自己家?
“老爷,是不是——”
“夫人,不好了,二爷披头散发回来了。”
一个婆子站在帘子另一边回话,心里直发憷,男主子四个,齐活了。
金家二子是妾室所出,吕氏从不放在心上。
只是听到这话,心里嘀咕更甚。
“老爷,是不是——”
“不要多问。”
金友宁穿戴一新,又是那个威严不容冒犯的当家老爷了。
“我先去书房,让他们三个马上过来。”
三个儿子不管嫡庶,那样形容回来当然不敢到吕氏跟前冒犯,皆是先回自己院子找妻妾拿衣裳。
长子三子是亲生的,吕氏听到动静立即去瞧,才知道儿子的凄惨模样,庶子她便没那个心思了。
见金友宁沉着脸往外去,她忙嘱咐婆子:“没听见老爷话呢,赶紧让人去叫人,不用来这儿了,都去书房。”
吩咐完了,吕氏坐在榻上想不明白,怎么一个两个都这样?
“二爷也是没了衣裳?”
“是,抱着膀子进来的,头发都散了。”
吕氏喃喃:“这是什么仇呢?对着咱家爷们儿来了,老爷历来小心,几个孩子也不是冒失的,难道不经意惹了什么人?咱金家也没仇家啊?”
婆子小心翼翼问:“夫人,不然咱去侯府请姑奶奶帮着说一声,四个爷们儿都遭了罪,莫不是盯上咱家了?要是日后来个狠的——”
吕氏一个哆嗦:“对对对,我就去。
哎,今个儿晚了,明天一早我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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