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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锅冷灶凉,倒是有两个刚发完火的女人在等他。
玛吉坐在桌旁,一副刚喷发完的模样,累得直喘粗气。
苏珊倒在床边,害怕却又不甘心示弱地瞪着母亲。
整个家一片狼藉,好似岩浆过境。
而伊莎贝尔·布朗,也就是苏珊那的小妹妹伊兹正艰难地蜷缩于熔岩流间小小的孤岛,想哭却哭不出来。
“仁慈的上帝!”
伯格惊叫一声,快步穿过这一片狼藉,直奔小女儿而去,小心翼翼地抱起女儿身边的一只瘪了的酒壶。
“下地狱去吧!
这可是银的!
!”
父亲的怒吼在伊兹耳边炸响。
小女孩儿抬起松垮的眼皮,湿润的大眼茫然地望向前方。
她看不见,父亲的吼叫又夺取了她几秒钟的听力,但她仍然记得母亲和姐姐剧烈的争吵才刚刚过去。
所以父亲的汗毛擦到了她的脸蛋,她却既不敢躲开更不敢抱住父亲的手臂。
“得了吧,不过是镀银的而已!”
玛吉没好气地回嘴。
她以前也以为是纯银的,所以当苏珊被她推倒一屁股坐上去的时候,她将愤怒印在苏珊的左眼和嘴角。
“这他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即使不吼叫,牧猪人的嗓门依然震耳欲聋。
玛吉抬起胳膊,朝苏珊狠狠一指:“你问她吧!”
苏珊也累得够呛,所以只是抬起头倔强地看向她的父亲。
然而牧猪人本就生得满脸横肉,现在更是可以用狰狞来形容。
苏珊不由得感到一阵恐惧,手脚变得冰凉僵硬。
但他父亲什么也没做,运了半天气最后拖了张凳子怒气冲天地坐了下来。
搁在以前他早一脚踹上去了,甚至连苏珊都觉得事情不寻常。
“咋啦?!”
玛吉没好气地问。
牧猪人没回答。
突然他一拳砸中桌面,摆在桌子上的盐罐竟然弹了起来掉到地上。
“狗娘养的的高缇耶!
!
竟然不答应!
!”
想必河里的鱼都会被这声吼叫吓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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