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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接连遭遇两波歹徒。
当他顺水漂流,来到这个从里到外都是崭新崭新的村庄,他找到了自己的意义,而且一找就是两个。
可是现在呢?现在呢?!
“神父?”
凯瑟琳在旁轻唤。
神父看上去有点儿……奇怪。
因为那封信?
“哦,抱歉。”
神父缓过神,随手将信递给她。
“我……能看?”
凯瑟琳注意到信上没被揉碎的半个蜡封,好像是谢瓦利埃家族的。
“没事。
这和你父亲还有你都有关系。”
神父道。
凯瑟琳于是接了过来。
打开。
“……神父,我不认识字。”
满篇的拉丁文还是连笔字,开她心么。
神父哦了一声,拿回信给凯瑟琳读了一遍。
凯瑟琳听也只听了个一知半解,不过并不妨碍她理解。
因为除去虚情假意的官腔和空洞的华丽辞藻之后,整封信只剩一句话:
面包和葡萄酒不提供,想做弥撒请到谢瓦利埃来。
领主貌似要架空罗伯特神父。
凯瑟琳担心这样的分析太过成熟,所以她什么也没说。
“听懂了没?”
神父也想起来,不是所有世俗百姓都能听说拉丁文的。
“半知半解。”
凯瑟琳坦言,“弥撒的材料一直由世俗领主提供吗?”
神父仔细想了想:“不是的。
一般来说,教区所属的采邑足够提供弥撒所需了。
如果教堂没有自己的份地的话,那么只能靠信众募捐,或靠募捐的钱购买。
不过我之前已经跟他们谈妥了,教堂建设期间你们还暂时归属于谢瓦利埃堂区,我给你们做弥撒其实相当于给他们帮工。
他们明明已经同意了。”
神父烦躁地拨弄自己的头发。
今天星期五,周日清晨之前他必须凑齐足够的葡萄酒和面包。
倒不用多,只要够全村男女老少一人抿一小口就行。
不然的话……他可以不用奢望再在纽芬混下去了。
没等凯瑟琳想好该说些什么,他又抬起头:“我来之前克吕尼神父为你们做弥撒,剩下的东西还有还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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