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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平摇头道:“卑职想试试建奴。”
“可以,”
宋建军一挥手:“快摆沙盘。”
许平回忆着宋建军刚才的路数,小心地指挥着后金的军队,几个回合以后,棋盘上的变化渐渐循着历史的脚步而去。
宋建军甚至懒得理会许平的侧翼包抄,直接就把预备队向着中路投入,像历史上南关之战那样,干脆利落地把后金的中路打得门户洞开。
接着,宋建军就把明军仅有的骑兵一分为二,一队咬住许平的左翼不许它们脱离战场,一队就奔它们的后路而去。
许平抬起头:“宋教官,就在前天您讲到南关之战时,说到侯爷此时是去追击建奴正蓝将旗的,也说过这是唯一正确的应对,不能给建奴重整旗鼓的机会。”
“你说的没错。
可是我不是侯爷,我就是贪小便宜要吃掉你的左翼。”
宋建军狡猾地笑道:“许教官尽管放马过来,不要客气。”
许平低下头仔细地看着沙盘,他迅速地把左翼的部队调整成圆阵进行防御,然后加快右翼的步伐,向明军的将旗发起突击。
在许平部署的时候,宋建军不住嘴地向周围的军官们讲解着:“在真正的战场上,是不可能像许教官这样纵观全局的。
沙场通讯全靠旗号,像许教官这样隔着明军大队进行配合,实际上是不可能做到的。
所以说,战棋无论条例如何细致,都是不能和沙场实战相比的。”
“大人,该您了。”
说话间许平已经完成了最后一步。
“好。”
宋建军低下头开始飞快地调动,嘴里还不停地讲:“当然,当年也不可能像我这样把建奴的动向看得明明白白,更不可能把哪支部队快崩溃了,哪支部队还状态良好看得一清二楚。
但是你们一定通过战棋养成意识,知道军队在什么情况下会危险,在什么情况下应该防御,在什么情况下应该进攻……”
时间在对战和宋建军的讲解中飞快地流逝。
“能够手持长枪,亲身挡在侯爷身前,真是不胜荣幸!”
宋建军笑着把那个代表他当年所在的队的棋子高高举起,重重地放在明军将旗处,盖在金色的内卫队棋子上,发出“啪”
的一声脆响:“许教官,该你了。”
后金的骑兵已经逼到明军将旗之前,但许平的左翼早已不复存在,几次重整的中军也被宋建军击溃,现在右翼的这些骑兵已经是他的全部。
代表长枪手和火铳手的棋子密密麻麻地挡在后金军之前,明军深深凹进去的战线把最后的后金骑兵包在中间,眼看着就在他们的侧后形成合围。
许平指挥的后金部队,一路苦战到达明军将旗前,各部早都重创在先,损失巨大。
集中在明军将旗旁的后金棋子有的已经濒临崩溃,就连皇太极的那队白甲也受到了重创。
大批明军随后的反击,立刻就能把它们从棋盘上抹去。
“不用再继续了吧?”
见许平苦苦思索的样子,宋建军大笑着问道。
许平认输后,宋建军看了看天色,已经到了下操的时候:“诸君应该都明白了吧,以后你们就要通过战棋来学习战例。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宣布解散后,屋内的人开始散去,许平还在盯着沙盘思索。
这时一个始终在边上旁听的老将走过来,对宋建军道:“讲得很好,宋教官。”
宋建军向着那个老将军立正敬礼:“谢张大人夸奖。”
那个姓张的将军跟着又转向许平:“许教官,我听说过你的事,贺大人还夸过你。”
许平学着宋建军的话:“谢张大人夸奖。”
“本将张承业,”
那个军官报出名号:“许教官战棋下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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