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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以为最少也能戳中那狐魅的一条尾巴,可以将其死死钉在原地。
谢石矶皱了皱眉头,显然有些疑惑不解,缓缓拔出那杆光彩流溢的诛神枪。
耳边传来墙外陈青牛的温和嗓音,“一击不中,那就作罢。
打道回府吧。”
木偶站在十数丈外的巷弄里,扬起脑袋,眼神复杂。
若有擅长望气的修士在旁观战,就会看到宅院外墙壁之上,一气呵成,正气流转,相互牵连,如一条赤红蛟龙在墙壁上游走。
火龙滚壁。
谢石矶跃过高墙,回到陈青牛身边。
木偶难得由衷称赞陈青牛,啧啧称奇道:“此符,气象大不俗!”
在陈青牛弯腰取回瓷罐的时候,它忍不住问道:“到底叫什么?”
汗流浃背的陈青牛取回瓷罐,重新严严实实盖好,收入袖中,之前已经把那支笔交给木偶,被它扛在了肩上。
而它也被陈青牛拎回肩膀上。
他擦拭掉额头汗水,揉了揉手腕,笑道:“此符啊,那可了不得,被某位名动天下的符箓宗师推崇为‘此符一出,天下符箓无颜色!
’”
它将信将疑道:“符是不错,可不至于那么夸张吧?是哪位德高望重的符箓巨匠?”
陈青牛呵呵一笑,身形一起一落,率先重返回头巷,谢石矶如影随形。
彩绘木偶急眼了,“到底谁啊?!”
陈青牛指了指自己,洋洋得意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彩绘木偶有些呆滞,呸呸呸几下,唾弃道:“你这是瞎猫撞见死耗子吧!
跟那狐媚子一路货色,你俩为何没一见钟情!”
陈青牛收起玩笑神色,“如果那窝狐妖接下来,一直向外冲撞,那七十二句符箓,大概支撑不了太长时间。”
他又笑了笑,“不过好在它们可以一直冲,我也能一直继续写,就看谁能耗过谁,大不了我就挥霍一整罐子朱砂,权当练笔了。
反正符箓一途,对于练气养气也大有益处,本就是长生正道之一。”
————
贺家大宅某处,那头被七十二符吓跑的狐魅,漂浮空中,一根根雪白狐尾撑开,护住了地面上那一大群恢复本相的小狐。
它陷入沉思。
————
三更过后,回头巷入口的寺庙,刚回到院子的老僧站在院中,还来不及放下手中物件,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房屋中传来中年道士恼羞成怒的谩骂声,“老秃驴,大半夜装神弄鬼,走路也没个声响,信不信道爷一扫帚送你去见佛祖?!”
老僧叹息一声,走回自己的屋子,没有点灯,开始念经。
对面那间屋子里的道人,像是被扰了清梦,犹不罢休,躺在床上骂骂咧咧,“好不容易梦到了扈娘子,千等万等,终于要开始脱衣裳了……道爷我容易吗?!
老秃驴,你明儿等着,这笔账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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