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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近前,田伯光目光一缩,惊道:“你……你怎么也在此?”
林长生嘿嘿一笑,道:“在下听闻田兄在长安大发神威,心中钦慕的狠,特意在此恭候了。
怎么样,田伯光?那不戒和尚可是利害人物。”
田伯光面色当即一变,道:“你知道不戒和尚……”
林长生也不答话,一旁,令狐冲道:“田兄远道来访,不惜千辛万苦来见我令狐冲,不知所谓何事啊?”
田伯光呼了口气,戒备的瞥着林长生,道:“令狐兄直言相问,田某也不隐瞒。
在下被不戒和尚施了重手,下了剧毒,要请你下山,不然小命不保。
令狐兄,在下此来也带了礼物,这是小弟在长安谪仙酒楼的地窖之中,取得两坛一百三十年的陈酒。”
令狐冲走进几步,月光下只见两只极大的酒坛之上,果然贴着“谪仙酒楼”
的金字红纸招牌,招纸和坛上篦箍均已十分陈旧,确非近物,忍不住一喜,笑道:“将这一百斤酒挑上华山绝顶,这份人情可大得很啦!”
田伯光面色一喜,道:“这么说,令狐兄答应了。”
令狐冲嘿嘿︾9,一笑,道:“田兄,在下于此面壁,乃是门规,没有恩师命令,岂可破去?下山之事,不可再说。”
“你……”
田伯光一怒,可马上又忍了下去,他极为忌惮一旁林长生。
勉强一笑,他道:“好,这却是我的不对了。
令狐兄,多余的话田某也不想说,不若我们喝一杯。”
令狐冲喜道:“甚好,甚好!
林兄,一起来。”
林长生也不客气。
初见田伯光,想到他淫贼的身份,林长生可是非常愤恨的。
可出手一次后,再见田伯光,他那份愤恨却也淡了许多,虽有教训田伯光的心思,却也没了杀他之意。
这说来也怪,淫贼绝对是极其让人痛恨的家伙,可对田伯光这人,该如何说呢?你说愤恨吧,似乎也说不上。
这,大概是受现代思维的影响了。
在现代人眼中,讨厌和喜爱田伯光的人绝对可对半分。
要换作那云中鹤,绝对不同。
令狐冲拿出三只大碗,田伯光亲自为二人倒上,一股浓郁的酒香散发开来,醇美绝伦,酒未沾唇,已有醺醺之意。
“好酒!”
三人几齐赞一声,举碗而尽,令狐冲大拇指一翘,道:“天下名酒,世所罕见!”
田伯光笑道:“我曾听人言道,天下名酒,北为汾酒,南为绍酒。
最好的汾酒不在山西而在长安,而长安醇酒,又以当年李太白时时去喝得大醉的‘谪仙楼’为第一。
当今之世,除了这两大坛酒之外,再也没有第三坛了。”
令狐冲奇道:“难道‘谪仙楼’的地窖之中,便只剩下这两坛了?”
田伯光笑道:“我取了这两坛酒后,见地窖中尚有二百余坛,心想长安城中的达官贵人、凡夫俗子,只须腰中有钱,便能上‘谪仙楼’去喝到这样的美酒,又如何能显得华山派令狐大侠的矫矫不群,与众不同?因此上乒乒乓乓,希里花拉,地窖中酒香四溢,酒涨及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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