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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喜躬身道,“惠妃娘娘跟卫贵人处已经着人送去了,福晋跟乌孙格格那儿都留下了些,这些是给侧福晋。”
“那就有劳你走一趟了。”
狼皮、鹿皮、狍子皮,金银首饰、珍珠宝石……这些东西都是胤禩俘虏叛军时搜来的。
琥珀盯着账本都有些合不上嘴,好半晌才道:“这些叛军到底是去打仗的还是举家搬迁的,怎的带了这么多东西?”
“一辈子的家产了,胜了便可带着大摇大摆进京享福玩乐;输了也不过是成为别人的东西罢了。”
琬宁拿过一个锦盒打开,见里头满满装着东珠,大小相同颗颗圆润,看着就知道不是凡品,“那些皮子冬日里倒是可以拿来裁制斗篷,这些东西都先收起来吧,眼下还用不上。”
“什么用不上?”
帘子被人大手撩开,换了一身青色皇子常服的胤禩走了进来,温和地问道。
“爷怎么来了?”
琬宁赶紧起身行礼。
“好些日子没见你,今儿得空便过来坐坐。”
胤禩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见屋子里打开的箱子,便道,“给你的可还喜欢?”
“爷送来的东西妾身自然是喜欢的。”
琬宁让人跑来热茶,“只是给妾身这儿的东西是不是太多了?”
“放心,爷得到的东西多着呢,这些都是过了汗阿玛明路带回来的。”
康熙在胤禩年幼时确实常常忽略了这个儿子,但随着胤禩在朝堂上渐露头角,康熙越琢磨就越觉得自己这个儿子还是可塑之才,虽然那手字不敢恭维,可胜在办事妥当果断,对这个儿子越发疼爱。
这些东西左右都是胤禩的战利品,便大手一挥让他全都带回阿哥所。
胤禩自然不肯定全带回来,在康熙跟前推脱了几番,留下几箱金银当做孝敬,才父慈子孝地结束那一场令人牙酸的对话。
“爷方才不是跟福晋用膳的吗,怎么也不陪陪福晋?”
琬宁柔声道,“这段日子福晋天天都盼着爷回来呢?”
“福晋盼着爷,你就不盼着爷吗?”
胤禩伸手挑起琬宁的下巴调笑道。
琬宁娇嗔地横了胤禩一眼,才乖巧地靠在他怀里。
这个怀抱她已经许久没有接近过了,才几个月的时间,胤禩常服下的肌肉已经略显成效,原本单薄的胸膛已经显出厚实的体态。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这个瞬间已是胜过天长地久。
胤禩在琬宁这儿逗留了大半个时辰,才起身往书房去。
也不知道是天意还是凑巧,郭络罗氏在方才发现来了月事,虽然调理过后身子已经不大疼,可这样自然是不能伺候胤禩的。
虽然贤惠地叫胤禩去东西偏院,可她还是有些提心吊胆,知道胤禩最终宿在书房后才终于安心下来。
数不知道并不是胤禩给她这个福晋颜面,而是他要召来陈喜细细询问这两个月以来阿哥所里发生的事儿。
尤其是郭络罗氏身边那个陌生的嬷嬷,到底惠妃是为什么将她派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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