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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赫那拉氏买通了太医只说胎像有些不稳,这段时间必须静卧养胎,年夫人跟年羹尧就是着急也没有办法。
偏生这个当口,雍亲王又被皇上启用入户部,跟廉郡王一起追查国库库空的案件。
廉郡王带着家人赶回京,也断了年家人想要再次上门的念头。
“主子,齐佳格格、郎格格跟博尔济吉特格格来向您请安了。”
才回到京城第二天,婉宁刚刚梳洗完,就听见琥珀来回禀道。
“叫她们进来吧。”
婉宁对着镜子在发髻上别上一朵紫色绢花,而后说道。
“平常也没见这几位格格这样恭敬,贝勒爷不过是将她们晾在京城昂个月,现在就都迫不及待来找主子打探消息了。”
玉兰站在婉宁身后替她簪上一支海水纹青玉簪,说道。
“我又不是正经八个的嫡福晋,她们不来请安也是正常的。”
婉宁笑着道,“去准备些点心跟茶水吧,免得叫人说我亏待了她们,连口茶都不给她们吃。”
齐佳氏先前还联合郎氏一起挤兑博尔济吉特氏,可自从胤禩抛下她们几人只带着婉宁一个去了皇上赏赐的园子避暑之后,三人就意识到她们再这样明争暗斗只会叫婉宁渔翁得利,商量过后才结伴过来,一来是先给婉宁卖个乖,二来也得跟婉宁示一下威。
“侧福晋的气色看起来真好。”
博尔济吉特氏首先发难,“怪不得爷愿意带着侧福晋去避暑,把咱们几位姐妹都留在府里。”
齐佳氏跟郎氏相视一笑,博尔济吉特氏还是那样没脑子,得罪人的活儿就该由她去做。
又转头看向坐在上首的婉宁,只见她淡淡一笑,拿起茶盅喝了一口茶,似乎并没有因为博尔济吉特氏的话而生气。
齐佳氏自知婉宁脾气不差,又善于隐藏心思,所以也没有顺着博尔济吉特氏的话说下去,而是选择了静观其变。
“爷虽然没有带你们一起去避暑,可不要是将府里的事务交给你们三人打理了吗,这也是爷信任你们的缘故。”
婉宁笑着放下了茶盅,“我跟爷昨晚听了管嬷嬷的汇报,你们做得不错,爷还说要赏你们呢。”
“也是多得管嬷嬷从旁协助罢了。”
郎氏道,“侧福晋跟着爷去了畅春园大约也没听说,宜妃娘娘将九福晋叫进宫中训斥了一顿,说九福晋善妒容不下人,霸着九贝勒不放,末了还赏赐了两个宫女叫九福晋带回府去了。
要妾身说呀,九福晋既然都已经是福晋了,就该宽容一些,否则叫人说她霸道独宠,于名声上也不好听。”
婉宁再听不出郎氏话中的意思那就是傻子了。
原来这三人不是来给她请安的,而是来找茬的。
她捏着帕子,一幅波澜不惊的模样,温声道:“你是听谁说的,怎么跟我听说的不一样?我倒是听闻因着九贝勒的侍妾刘氏有孕,而府里的完颜氏跟兆佳氏先前生产落下的病根复发,九贝勒身边没了伺候的人,所以九福晋才进宫求了宜妃娘娘的恩典,赏了两个宫女给九贝勒。”
昨晚管嬷嬷已经将这两个月京城内发生的事情巨细无遗地都告诉了婉宁,郎氏想要这样借题发挥,也得好生打探一下正确的消息才是。
郎氏没了面子,只得尴尬地坐在一边。
博尔济吉特氏也是恨得牙痒痒,瞪着郎氏的模样似乎要把眼珠子给瞪出来。
“我知道你们在府里清闲,但是有些事情你们都得记着,别的阿哥府的事情你们可以听着,却不要随随便便说出来,更不能妄加评论,传出去没的叫人觉得咱们府就是这样的风气,到时候损了爷的面子。”
婉宁不等齐佳氏开口便道,“至于那些嘴碎的丫头,你们也不能放任自流,知道了吗?”
“妾身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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