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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的形势如同平静河水下的漩涡,总有一天会将人吞噬得一干二净。
如今伯王看重他,为他在汗阿玛跟前说了不少好话,太子跟大阿哥斗得不死不休,眼看着渐渐失了汗阿玛的欢心,这是否是他趁虚而入的时候?“现在越发不太平了,”
他是阿哥,是皇子,心中也有自己的野心!
琬宁隐隐感觉到胤禩心态的变化,不由得微微皱起眉来。
正月十六,宜出行。
康熙浩浩荡荡地带着一行人等出了京城,也带走了后宫妃嫔们的心。
此次出行只有佟贵妃跟和嫔随行,其余女眷没有一个能捞到伴驾的机会,心中是又酸又涩。
尤其是三十九年新入宫的钮祜禄庶妃更是暴躁,恨不得将整个宫殿的东西都摔个粉碎。
“主子,打听到了,那日四侧福晋带进宫的丫头是四侧福晋刚伺候四阿哥时便带进宫的贴身丫头桑叶。
听说四侧福晋对她极其信任,很多事情都是吩咐桑叶去做的。”
琥珀将这些天打听来的消息告诉琬宁,“只是奴婢不明白,为什么主子对四侧福晋的事情这样好奇。
咱们府跟四贝勒府素来交情不深,打探这些事有什么用呢?”
琬宁咬了一口点心才说道:“那个桑叶是四侧福晋从家里带出来的?那便奇怪了。”
“主子有什么好奇怪的呢?”
琥珀好奇道。
她自己就是自小跟着琬宁从宫中到贝勒府的,福晋跟侧福晋身边有几个从家里带出来的丫头,这样才让人放心。
“你帮我去查查看,福晋跟四侧福晋是不是有来往。”
琬宁吩咐道,“除夕那晚的宫宴上,我分明看到了桑叶跟福晋有过交谈。
按理说一个是在江南长大的,选秀后又一直在四阿哥身边,一个却是在安郡王府长大的,一直在爷身边,本来就是不相识的,怎么最近却走得这样近?”
“主子是觉得福晋跟四侧福晋之间……”
琥珀眉头一皱,“可福晋跟四侧福晋同盟有什么好处?”
四侧福晋根本不能插手八贝勒府的事情,福晋也不可能去管四贝勒府的事务,结盟有什么意义呢?
“我只是隐约有个猜想罢了。”
想到上一辈子四阿哥登基之后对胤禩的多番打压,想到当时身为皇后的四福晋对郭络罗氏多番训斥,琬宁有个大胆的想法:是不是弘晖阿哥的死跟郭络罗氏有脱不掉的干系?可如果真是这样,郭络罗氏为什么要对跟她无冤无仇的弘晖阿哥动手,李氏又为什么没有受到惩罚?
“那奴婢先去打听打听。”
琥珀给琬宁倒了一杯热水,“只是事关重大,又牵涉到四贝勒府,只怕也不是那么容易可以打听出来。”
“这我也知道,慢慢来吧。”
琬宁看了看外头的天色,“又该下雪了。”
如果弘晖阿哥之死真的跟郭络罗氏有关,那么也怪不得上一辈子四阿哥登基后对八爷这样仇恨。
不仅仅是因为八爷是他争夺皇位的对手,更有可能是因为他觉得八爷害死了弘晖阿哥,添上了杀子之恨。
毕竟如果没有八爷的点头,郭络罗氏又怎么会这样猖狂大胆,将手伸进自己府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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