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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软肯主动出门散心,吴妈自然是高兴的,张罗着替温软找好了外套。
“吴妈,衣服是黑色的吗?”
温软接过外套,轻声问。
吴妈一怔,迟疑地看着温软,“是黑色的。”
“好,谢谢您。”
语气平静地道谢,温软穿好外套,在吴妈的搀扶下出了门。
坐在车里听温软将地址报给司机的时候,吴妈这才终于明白刚刚在楼上的时候温软为何要执意要黑色的外套。
佘山墓园,海城最负盛名的公墓,四周群山环伺,风景独好,在这里埋葬着的人非富即贵。
因为行动不便,温软自嫁入傅家之后来公墓的机会并不多,可即便如此,她还是能准确地说出父亲墓地的位置。
沿着潮湿的石阶向上,温软手里捧着的是刚刚路过花店时买的一束菊花。
“吴妈,您下去等我吧,一会儿我给您打电话。”
停在父亲的墓前,温软对着身侧的吴妈说。
吴妈看了一眼墓碑上的黑白照片,照片中的人慈眉善目,眉眼之间和温软极为相像,点头应下,“好。”
还未真正的走远,身后便传来了温软那压抑着的哭声。
吴妈默默地叹息着走下石阶,站在阶梯的尽头静静地等待着。
天色昏沉时,口袋里的手机终于响起。
回家的路上,温软的头轻轻的抵在冷冰冰的车窗上,车窗的倒影里,她那红肿的眼睛像颗桃子。
车子缓缓停在院子里时,吴妈抬眸看到了一旁停着的汽车,用有些激动的语气对着温软说,“夫人,先生好像回来了。”
温软反应淡漠,点头之后,轻轻地拉开车门下车。
行至廊前,耳边隐约传来了傅霆枭那独特的清冷嗓音。
“通知节目组,节目调整档期到下个季度,一切损失我来承担。”
傅霆枭的话让温软眉头一紧,她忽然想到了什么,迅速地迈开步子冲进了客厅,“霆枭……”
傅霆枭闻声转过身来,对上那双红肿的眼睛,目光微沉,“就按我说的办。”
“你刚刚说的节目组是《乐团之夏》吗?”
在傅霆枭挂断电话之后,温软缓缓地向着他走来,蹙眉问。
傅霆枭轻轻点头,“嗯。”
“不要这么做,”
温软眉眼间透着坚定,“节目不能再继续拖延下去了。”
“你手上的伤势……”
“这我知道,”
温软说话时语气透着一股释然,“我知道我现在的手不允许弹钢琴,但是不能让其他人来迁就我,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参赛的选手,还有节目的粉丝都在翘首期盼着节目的录制,如果因为我的原因再继续拖延下去的话,节目的效果也许会大打折扣,而且这对其他选手也不公平。”
迎上温软那坚定的目光,傅霆枭的眸中闪过异样,“那你呢?”
“我最擅长的是的确是弹钢琴,不过既然要走音乐这条路,总有一天需要跳出舒适圈,我可以用其他方式参与到比赛中。”
傅霆枭缓缓的点头,看向温软的目光中多了几分赞许。
“好。”
重新拿起手机,傅霆枭叫停了之前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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