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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宠啊,若是用在女子身上,便生生将女子说的卑贱了。
也轻贱了一个男子小心翼翼端丽隆重的爱。
他明明待她小心又认真,怎能用如此轻浮的一个字。
更何况叶棠本来就非他的附属。
萧池平日便如此待她。
她坐在他膝上,他喂她吃饭,也并没有什么特别,更谈不上所谓的宠不宠。
一切只是习惯,是相惜如常。
这些,他懂就好了,无须与别人解释。
叶棠挣扎未果,便与萧池说,“惊澜,我要下去。”
萧池想了想,指着面前小碟子里的几样菜同她说,“吃了就让你下去。”
让她自己坐是老将军的意思。
她低头想了想,饶是没什么胃口,可好歹终于张口吃了他送来的东西。
不过是为了老人家的欢心。
他也依言,将她放了下去,让她坐在自己旁边的座上。
老将军讪讪一笑,同萧池道,“这丫头,被惯坏了。”
九王爷听了,笑笑没说话,顺手就着她用过的餐具,将她剩的小半碗粥吃了一些。
这将军府上,谁才是真的惯着她的那个人,他心里也清楚。
只不过那个人今日不在就是了。
在座这么多人,包括老将军,都未察觉出这九王妃有什么不妥来。
她只静静坐在一旁,鲜少开口说话。
寥寥数语,也都是同九王爷说的。
且一开口,多半要低声唤他惊澜。
众臣只当是这叶家小姐性子沉静,温婉从容。
等到宴席快要终了,萧池喊来了承译,要叶棠等他片刻。
将军府小径上,叶老将军差了萧池半步,小心跟着。
将军府里植物也长得规矩,就算是到了花奔之日,再热闹也必是行成行,列成列。
萧池缓缓停了下来,抬手摸了摸路旁一片半卷的叶子,青涩鲜嫩,卷着边儿,被他一碰,羞答答摇了摇。
站了片刻,萧池才说,“叶棠,永远是您的女儿,不管将来生什么,她永远姓叶。
您能答应我吗?”
老将军一怔,他还以为,这九王爷单独叫他是有什么要事。
没想到,一开口又是关于叶棠。
而且,九王爷这话已经说过一次了。
彼时,叶棠站上城墙,一番话闹得满城沸沸扬扬。
凛凛冬夜,九王爷一人到了将军府,老将军以为这九王爷是兴师问罪来了,当即便将什么都说了。
没想到,九王爷听完叶棠和叶修庭的事,知道了叶棠非叶家亲出,什么也没说,只留了一句话。
叶棠永远是叶家的女儿。
老将军当时只怕他会怪罪叶修庭,想也没想便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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