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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视为珍宝的两件东西被人家嫌弃如大粪,他身上如今除了这两样东西外再无一物,他堂堂太子身上哪里用得着装着银票那些俗物。
他试探地问云浅月,“欠着如何?”
“欠着?”
云浅月闻言认真考虑。
“天下哪里有这等好事儿?你我可不是饭菜,先吃了后结算。
那你我岂不是太便宜了?而且欠账这种事情最不靠谱,欠得久了就不还了。”
容景缓缓道。
“不错!
不欠!”
云浅月点头同意。
南凌睿看着二人有一种再也说不出话来的感觉。
他往日都带着随从,今日却将身边的随从都打发走了,哪里去找人现取银子来给她?他有些郁闷,第一次意识到银两是个好东西。
但是没银子也是要留下来接着看,这等好戏百年难遇,打死他也不走。
他看着云浅月,下定决心,“我有的东西你不要,你要的东西我没有,反正我不走,要不就欠着,我肯定会还,本太子一诺千金,你看着办吧?”
“睿太子的确一诺千金,据说他曾经看上了南梁王的一名侍妾,发誓一定要娶回去,后来南梁王将那名小妾赐给他了,洞房花烛没过一夜那小妾就死在了新闺房的床上,手中还抓着一纸休书。”
容景声音不高不低。
南凌睿一愣,“哪里有?这是何时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睿太子游戏花丛,红粉无数,这等陈年旧事怕是早忘了。”
容景道。
南凌睿皱眉思索,低头嘀咕,“不可能啊,本太子的记性一直很好的。”
“你再想想,天圣一百零二年,冬至日,南梁王是不是赐给了你一名小妾?那日是你生日。
那名小妾长得如花似玉,南梁王很是喜爱的,但你一直喜欢,喝醉酒之后吐言要娶之。
后来南梁王爱子心切,将那小妾赐给了你。”
容景言语温和地提醒。
“啊,对了,是有这么一回事儿,本太子记起来了!”
南凌睿一拍脑门,赞道,“景世子记性的确比本太子好,本太子佩服!”
容景不理会南凌睿,对云浅月道:“这种连父亲的小妾都想要的人,他的人品你信得过吗?”
云浅月摇摇头,鄙夷地看着南凌睿,立场很是坚决,“信不过!”
“那不就得了,你说我们如今还演戏吗?平白地被别人不花一两银子就看好戏,世界上有这样的好事儿吗?”
容景得出一个结论,反问云浅月。
“不演了!
今日就算了!
那就改日再咬死你!”
云浅月立即松开了钳制着容景的手脚,从他身上利索地下来,动作要多爽利有多爽利。
南凌睿目瞪口呆,他今日算是真正地见识到了容景的本事!
他伸手用折扇指着容景,半晌说不出话来。
二人一唱一和,珠联璧合。
他承认他不是对手。
“睿太子,你可有意见?”
容景如玉的指尖轻轻拂了拂被云浅月压出褶皱的月牙白锦袍,动作优雅地理了理散乱的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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