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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贴衣的衣衫早就被冷汗浸湿。
下了班,云忆在楼下等她。
就像往常那样,两人吃了大排挡,之后又去洗了桑拿。
回到家时,直接拱到床上。
“云忆,”
木棉睁眼望着天花板,脑袋空空的,无意识的说:“我答应了连清和,做他三个月的未婚妻。”
云忆侧过头看她,黑暗里,看不清她的表情。
“袭垣骞知道吗?”
“不知道。”
“为什么不告诉他?”
木棉拉过被子,只露出一双眼睛,“不知道。”
云忆听罢,缓缓的叹息一声,“木棉,你不自信。”
木棉的眉毛弯了弯,“我不自信?”
云忆支起一只胳膊托着脑袋,圆眸亮得清晰,“你只是决定和他在一起,不代表,你俩之间所有的障碍不存在了。
不一定是外界的,你心里明白,最有可能过不去这道坎儿的,恰是你自己。”
木棉没再说话,许久才说,“或许吧。”
云忆揽住了她,下巴轻轻抵在她的肩头,还像少女时期那样,喜欢依偎在她身边,享受着她身上的安宁。
“木棉,你不应该爱上他的。”
云忆放轻的声音,悠远绵长。
“……我知道。”
木棉闭上了眼睛,连天花板都成了白花花的一片,晃痛了她的眼。
“可是,”
云忆昂着头,用一种疑惑又近似膜拜的口吻说:“这种徘徊在爱痛边缘的感情,又是最令人着迷的,一旦陷进去,就是刻骨难忘……人这一辈子太短,为什么不去经历呢?”
旁边没了声音。
“木棉,你睡了?”
云忆看看她,也躺下去,翻了个身,将自己裹严实,也睡了。
窗外,风声鼓动着窗户,风撞到玻璃上,发出闷闷的响声。
秋天就这点好,晚上卯足劲的刮风,第二天就是晴空万里,街道也是一尘不染。
可秋天的夜,又总是太过漫长。
木棉也翻个身,睁开眼睛,仔细体味着,云忆说的刻骨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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