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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素飞却噌地一下从桌子上跳下来,狠狠在他們后背上各拍一掌,“干的都不错,回头请妳們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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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刀疤他們,她忍不住在小小的房间里打起转来。
对付羌人?为什么要对付羌人?只盯着眼前地障碍,却忘了本源。
羌人是秦帝求来的援兵。
渊源在于先辈地恩德,西秦的先君——哦,那时还不是先君,是大夏地镇西王——帮了阿里虎父亲这一支夺回族内首领大位,秦懿在立国后才能屡屡得到羌人的支援。
而秦懿并不像父亲那般仁厚施恩,这点她早前也有所耳闻,不过一时间并没由此想到什么,刀疤无心插柳的一句话,却一语命中脉门。
从他说的那件小事中可以看出,秦懿这人,用着别人的时候朝前,用不着的时候朝后。
刚才她翻那些书籍,也有几次秦羌间大宗贸易的记载,西秦出价之低令她咋舌了一下,而到了秦境内,突然要求增加税费,也令羌族商人大为不满。
祖上的恩德不能用一辈子,阿里虎就是再仗义地人,也不可能对此毫无芥蒂吧?
至此,一条计策已经在她心中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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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表面的若无其事下又流逝了几日,直到四月底地一个晚上。
夜幕深垂,零星小雪飘下,落地却即融化,地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壳。
胡尔赤坐在自己帐篷里,靠着火盆暖手,鹰眼里微有得色。
去他娘的什么忠孝仁义,乱世里信奉的就是好死不如赖活着。
去他娘的什么因果报应,他烧杀奸淫的事情都做过够多,现在还不是好好儿烤火。
想着,营帐厚厚的棉帘忽然被掀起,进来的是副将支祁。
“谁让妳們进来的?”
,他大怒道。
然而那怒急速地转成惊讶,“妳們想干什么?!”
他有此一问,是发现支祁神情不对,而他身后,熠熠的还有许多双眼睛,都发着赤红的颜色。
“来杀背主乱贼!”
,随着支祁一声大喝,众人一拥而入,就来揪胡尔赤。
胡尔赤不及答言,忙拔出佩剑,将那冲在最前赤手空拳的羌人劈倒两个。
之所以赤手空拳,是因为周军对降卒一方面要恩遇,另一方面毕竟还要防着些,他們的武器白天在手中,晚上则找个借口统一收归武库,除了胡之外,应该都没有带兵刃。
然而,就在他向支祁砍去的一刹,锵地一声,竟是金铁交鸣,火花四溅,看时,支祁手中正有一把短刀。
只略略一迟疑间,他的胳膊已被愤怒的兵众扭住,接着拳脚雨点般落下。
在生命结束前的最后一瞬间,胡尔赤看清,向自己心口刺来的短刀刀柄上镶嵌精致凤纹……断不是胡地之物。
他想要大声喊出被卖了的愤怒,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支祁杀了人,在身上搜一圈,摸出一把铜制钥匙来,回向众军道,“这必定就是武库钥匙了,我等速去取兵刃,杀回西凉去也!”
众军嗷嗷,一呼百应,随着他潜去武库之处。
“天随人愿”
,支祁慨叹一声,一路上竟然没有什么人盘问,他們顺利到达放置武器的仓库之前,也没人看守,只有门上一把大锁而已。
可惜,当他拿那把钥匙去开锁,却足足折腾了半柱香时间,毫无进展。
“**的,不对?”
,大冷的天,他急得头
却在这时,四下一声炮响,火光突起,眼见得黑压压一片铁骑,将他們围的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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