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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飞至青城需一个半小时,叶珣毫不客气的靠在父亲肩头上睡着了。
叶启楠看着他酣睡的模样心里一暖,让他做一个寻常的父亲,有权利舐犊情深,有机会放下手中凌厉的家法,这让他感到满足,哪怕只有一小时。
瞿副官从后面的机舱进来,眼前的情景着实令他一愣,就见叶启楠对他做了噤声的手势,他只得用手势报告飞机即将降落的情况。
叶珣被喊醒,对父亲腼腆的笑笑,随众人下了飞机。
叶琨已经带人在机场候着,飞机一降落,便小跑上停机坪迎接父亲,他躬身,低眉敛目道:“父亲一路辛苦。”
“嗯。”
叶启楠应了一声往外走,叶珣走在后面,只觉得他一见到叶琨,顷刻之间好像变了个人。
叶珣从进家门开始便十分勤快,接过父亲手中的军帽和手套递给梁管家,又为他一粒粒解开军装纽扣。
大太太打趣他说:“一个星期不见,珣儿似乎长大了!”
“长大了?”
叶启楠对大太太说话,却挑眼看着叶珣:“无事献殷勤,他那是心里有鬼!”
五太太不禁莞尔,对他说:“方出去六七天,这是怎么惹着你爹了?”
叶珣垂首,没精打采的叹气。
“琨儿,”
叶启楠吩咐一直候在身边的叶琨,“一会去书房,把这几日的军务跟我交代一下,公文军报,拣要紧的也一并送上来。”
叶琨应是,去北楼准备去了。
“三少爷,”
叶启楠换了鞋、净了手,阴阳怪气的对叶珣说:“您请吧。”
叶珣就这样被父亲“请”
进书房,他知道父亲下手不会太狠,但不免铁了心给他一个教训。
叶珣从门后找出藤条递给父亲,倒是有些轻车熟路的感觉,忽闪着水亮的眼睛,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裤子脱了。”
叶启楠抖抖手中的藤条,发出嗖嗖的声音,令人头皮发麻。
“我不脱,”
叶珣摇头,“二哥一会要上来。”
“脱不脱?”
叶启楠沉下脸来。
“不脱!”
当叶琨来到书房抬手准备敲门的时候,听见里面传来叶珣的哀嚎声,他感到来的不是时候,抱着一沓文件在门口迟疑,却听门内传来父亲低沉的声音:“琨儿,进来。”
平时在家里要守着父亲的规矩——轻声慢步,叶琨自认上楼声很轻,加之三弟不停的狼哭鬼号,父亲竟然依旧听的出。
想着也不敢迟疑,连忙推门进去,见叶珣躲在写字台一侧离父亲最远的角落里泪眼朦胧的揉屁股,叶启楠手里拎着藤条,正喝令让他过来。
“放那儿,”
叶启楠手中的藤条指指写字台,整整衣襟坐到沙发上,又指指远处的叶珣吩咐他,“把他给我捉过来。”
叶琨无措,从没有遇到这样的情况,父亲的命令又不得不遵从,只能硬着头皮过去,拉拉叶珣的胳膊:“怎么惹父亲生气了,还不过去认错!”
叶珣苦着脸,往父亲身边凑,叶琨用膝盖磕磕他的膝弯,叶珣会意,到父亲身边跪下来,挑眼看看父亲,又低垂下脑袋不语。
藤条兜风而下,抽在裹着西裤的大腿上生疼,叶珣呜咽着伸手去揉。
叶启楠用藤条指着“手拿开!”
叶珣紧紧捂住腿上的伤口,泪眼朦胧的求饶:“珣儿知错了,爹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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