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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都短啊,芳文是盛元三年六月没的,芳痕是八月在京城去的,那时候春果才四岁,芳痕死了没两月,府里有人去京城,便把春果给带来回了侯府!”
“哎,她那遭天煞的柳氏爹,自始至终就没露过面!”
玉娘说着,就恨得牙痒痒,“哎,芳痕是放出去的,怎么死的,府里没人知道,但这芳文却是在府里没的,听说临死前,芳文给自己准备了好几年的红花忌,这么算算,刚巧几年正好烧完!”
“老奴当时被夫人差回京城,具体情形不清楚,只听说有人因芳文留下的红花忌,来侯府闹事,整个侯府被弄得人仰马翻,老夫人为此还大病了一场!”
这府里下人生老病死都是常事,死者的家属到主子家里闹事也不足为奇,周萋画不再继续追问这红花忌的事。
她收收神,看玉娘陷入思考,冷不丁地说道:“玉娘,刚刚你说,这河灯是城北的习俗,那么冬雪就是城北人咯?”
玉娘显然没有预料到周萋画会突然从“芳文”
扯到“冬雪”
什么,她身体微微一抖,最后“嗯”
了一声,“娘子,怎么突然问这个?”
玉娘的声音已经不如刚刚的平稳,她不再跟周萋画对视,垂下头,看着地面。
一看玉娘这般心虚,周萋画立刻问道,“这冬雪以前果真是国公府的奴婢吗?”
冬雪这丫头的举止,言语,甚至兴趣都不是一个奴婢该有的,这让周萋画如何不怀疑她的身份,现如今,玉娘又这般心虚,这里面肯定有事情,周萋画于是又继续说道:“她到底什么身份,玉娘,方便说说吗?”
玉娘垂在身旁的手,紧张的握了握,左思右想过后,终于开了口,“这春果的确不是一般的人,她是秦夫人妹妹的女儿,也就是永宁郡公、骠骑大将军宋珪的嫡长女。”
秦夫人不是旁人,正是周萋画的大舅母,陈氏娘家大嫂,娴长公主的长媳,出身永安秦家,其父与定国公陈志金、项顶侯周演都是随圣祖征战的功臣。
原来冬雪是秦夫人妹妹的女儿啊。
周萋画大悟,难怪那天说起陈映雪时,冬雪会回答,“是,是表姐!”
原来这陈映雪不光是自己的表姐,也是冬雪的姨家表姐啊!
玉娘继续说道:“永宁郡公家门不幸,五年前惨遭灭门,除了嫡长子因在兵营服役免遭杀戮,也就只有这冬雪娘子因在定国公府做客,而幸免遇难。”
“从那后,这冬雪娘子便寄住在了国公府,起先大家都瞒着她,但随着冬雪娘子年纪的增长,也就越来越瞒不住了,两年前,冬雪娘子还是知道了这件事!”
玉娘一顿,“自那以后。
她就迷上了推理!”
周萋画听得仔细,但玉娘停顿后的说的那句话,却让她疑惑不已,“为什么她知道这事后,就迷上了推理?”
听到周萋画的疑问。
玉娘继续说道:“是这样的,永宁郡公出身武将,家中男丁习武之人近百,又是在皇城脚下,冬雪娘子不认为有人能在一夜之间,不动声息地杀了那么多人。
她一直认为这是永宁郡公在跟她开玩笑,便一直想着找到答案!”
原来冬雪说的心里的死结,是个死结啊,周萋画突然对冬雪多了几分怜悯。
“娘子的声望早就誉满京城,冬雪娘子多次想着到洛城来寻娘子。
却被秦夫人发现了,最后秦夫人没法子,只得把她囚在了映雪大娘的院子里!
这一晃就是一年多!”
原来陪陈映雪说话,是这个陪法啊,周萋画在感叹冬雪命运之时,不禁发笑,她还真是会自我催眠。
“这不,几个月前。
老奴回国公府,在得知老奴的身份后,这冬雪娘子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
愣是说动娴长公主,让长公主她老人家出面施压秦夫人,秦夫人无奈之下,这才放让其随老奴来了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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