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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想了?”
楚锦瑶气恼,立刻不甘示弱地回嘴。
他们俩你一句我一句,暮光就慢慢深了。
第二日楚锦瑶去给赵氏请安,一进门,就看到楚锦妙坐在赵氏身边,素手给赵氏剥桔子,赵氏的下手,正站着孙嬷嬷。
楚锦瑶便知道,自己被告黑状了。
“母亲。”
她脸色从容,装作什么都不知晓的样子,神态无异地给赵氏行礼。
赵氏将手放在桌子上,她手腕上的金镯子碰到桌面,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我听孙嬷嬷说,你不服管教,还蓄意顶撞孙嬷嬷?”
孙嬷嬷抄着手,一副委屈的模样,而楚锦妙低头,专注地剥皮,都不曾抬头扫过一眼。
楚锦瑶镇定地反问:“母亲,您这话从何说起?”
“孙嬷嬷都和我一五一十地说了,她去替你管教规矩,而你顶撞就算了,还当着众人对孙嬷嬷无礼。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亲娘吗?”
“母亲,您也知道,您是我的亲娘。”
楚锦瑶抬头看着赵氏,一字一顿地说道,“您怎么就不问问我发生了什么呢?孙嬷嬷她刚来就在我的院子里大呼小叫,我才从花嬷嬷哪里回来,都没来及的坐下喝口水,就听孙嬷嬷说,她是奉您之命,前来收我衣裳和首饰的钥匙。”
楚锦瑶抬起头,看着赵氏:“母亲,这也是您授意她做的吗?不问青红皂白,先将我的全副身家掐在手里,好来掣肘我?”
赵氏皱眉,看向孙嬷嬷,她是让孙嬷嬷去给楚锦瑶看管下人,别让人蹬到楚锦瑶脸上,这个婆子怎么这样冒失地和楚锦瑶要钥匙呢?后宅里衣服和首饰就是女子最大的财物,若不是信得过的奴仆,谁会让别人动这些?赵氏的视线压过来,孙嬷嬷连忙低头,赵氏心里有些动气:“你方才怎么没说这件事?谁让你自作主张的?”
“回夫人,并不是老奴自作主张啊!”
“那你说,是谁授意你这样做?”
赵氏怒了,两手交叠放在膝上,问,“我倒要看看,你哪来的胆子,敢和我阳奉阴违。”
孙嬷嬷汗流浃背,她诺诺地不敢说话,一只眼睛却偷偷瞅向楚锦妙。
楚锦瑶也直白地盯着楚锦妙,倒要看看她如何圆场。
林熙远笑道:“老夫人这是说什么话。
长兴侯府乃钟鸣鼎食之家,一路走来,贵府规矩之井然,让我受教不已,怎么能叫招待不周呢?”
楚老夫人被说的大笑,她很少有这样开怀的时候,嘴边深刻的八字纹都笑开:“世子喜欢就好。”
和楚老夫人问安之后,林熙远才像楚珠行礼:“二婶。”
说完之后,他又笑着对林熙宁等人点头:“二弟,大妹妹,二妹妹。”
楚珠回娘家,自然将自己的儿女、庶女都带过来了。
林熙远是王府的嫡长子,他口中的二弟是林熙宁,大妹妹是楚珠的庶女林宝璎,二妹妹是嫡女林宝环。
怀陵王府的子嗣比起长兴侯府实在清减太多,郡王和郡王妃唯有一子一女,俱是嫡出,便是世子和县主林宝珠,王府二老爷就是楚珠的夫婿,膝下也只有一个儿子林熙宁,一庶一嫡两个女儿。
林宝环是王府的娇娇女,兼之又是姑奶奶唯一的嫡女,自来了长兴侯府后便是众星捧月,可是如今在林熙远面前,林宝环不敢有一点骄纵之色,连忙低头行礼:“大哥。”
林熙远是她们的嫡长兄,还是堂堂王府的世子,即便他看起来是一副温和公子的脾气,但林宝环却知道,她们的大哥远不止如此。
楚家的众姑娘们看到素来眼睛长在头顶的林宝环在林熙远面前都乖的和兔子一样,她们对林熙远越发心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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