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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聿先生,也到了该给两位殿下授课的时候,请了。”
这时,谢太傅一边说着一边走向了廊外的正殿方向,遥遥而向着背后还坐在那里的聿清临拱了拱手,潇洒地离开了。
说走就走,聿清临也同时动了身,可是在踏出无涯阁前,腰间的荷包晃了晃。
察觉到腰间的异动,聿清临轻声喃喃着,同荷包说起了话。
“方才,拿你来做棋局的赌注,是有些不太妥当,可是,你也该知道,这局棋我是不会输的,怎么,连你也不信我?”
一边说着,聿清临自在这悬紫回廊找了处别人注意不到的地方,身形烟化,竟是生生消失在了。
待聿清临再度踏上地面的时候,他人已是到了止水峰的山脚下。
因着手里拂尘同聿清临闹了别扭,故而他一路御风而来,等人到了这山脚下,竟是感觉有些累了,毕竟,平日里自己可都是舒舒坦坦地躺在拂尘上过来的。
抬头,看了看日头下那巍巍山势,聿清临只感眼晕,罢了,反正也是来找她的,现在自己既是懒得多走,不如索性先去那里看看,也许,她也在那里。
顺着山脚附近的一处溪流,聿清临很快来到了止水峰的北谷,亦是这溪流的尽头,潺潺溪水,合着其他的水流,在此集会,成了一方湖泊。
湖泊旁有一间比峰顶那人的竹苑简陋了许多的小屋。
“吱呀”
一声,聿清临推开了屋门,一股幽冷的气息扑面而来,还带着些许酒味,看来,他那师姐是刚刚才从这里离开。
“唉,好好的一间屋子,怎么到了她手里就成了酒窖兼作坊……”
聿清临看了看屋子里大大小小的酒坛和一干酒料,终是捏起了自己的鼻子,一脸颇为嫌弃的模样转身出了小屋。
其实,这间小屋子本是他的居所,只不过,在多年前,一个得意忘形的午后,他将这间屋子当作一盘棋局的赌注输给了他的好师姐。
嗯,这也正是为何他明明出身于止水峰,却是只能“借居”
于康王府的缘由。
心里想着这不太愉快记忆中的一角,聿清临这才恍然留意到平日里头,他每来过一次便要被改动一次的守山阵法,竟是被撤了去,就算是她饮酒饮得再醉,也断然不会如此。
回想到方才那小屋里的凌乱模样,脑子里又依稀想起她曾经在设下阵法时,半开玩笑的话,“人在阵在……”
想到这里,聿清临竟是罕见地皱紧了眉头。
除非……难道……莫不是那老太婆出事了?!
心里抱着这样不好的想法,聿清临足下生风,一展上乘的身法直接奔向了峰顶的竹苑。
同时,拂尘也被他化出攥在了掌中,体内元功升提,宛若大敌在前的模样。
然而,在他这样急急慌慌地一口气奔到了竹苑,又是再次撞门而入时,看见的却是一脸诧异地回头看向他的翡儿。
当然,小黑也有在看他,但是他看不到。
因为,小黑又长大了许多,哪怕只是蹲坐在那里,也要比他高了一头。
突然,像是知道了什么,翡儿盯着他的脸开始止不住地笑,就连小黑也是将身后的尾巴甩得生风。
“翡儿?你师父人呢?!”
说这句话的时候,聿清临十万紧急的担忧已经化成了不下十倍的怒火。
他好像,又被他的好师姐耍了呢……
“师叔,师父和我打了赌,她说你今天这个时候一准又会撞门进来,不过她去拜访好友了,给您留了信,还有,翡儿可没偷看,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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