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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收了礼或者退下了,或学着冬青半夏的样子在边上立着,这架势自然都是不曾见过的,来到格律轩之后一直都跟着七娘拘束着,这会一下子来这样多的人,连两个贴身大丫头都这样恭敬,她们这些小丫头那个不是步步小心的。
七娘吩咐冬青派了赏钱,有些厌倦,就打发了几个丫头。
几个丫头原是来送端午的礼,这会子见过了也不敢多留,被冬青找了个借口请到她们住着的西厢里头去了,独独连翘却俏生生的笑着说道:“阿婉,你想我不曾?”
半夏因为冬青的关系也不大喜欢连翘,原是自己求去的,这会看着倒像是跟七娘极熟悉一般,脸皮也是真厚。
“没有怎地想。
不过大姐那里自然是极好的,极适合你的。”
七娘不似冬青半夏对连翘先有了极深的成见,她只是淡淡的。
连翘四下一看,见众人都去了,七娘身边只留着在九华山曾经伺候过自己的冬青便说道:“阿婉难道是恼我去了丽娘哪里?”
“你这是说的甚话?我们阿婉跟大姑娘虽然不怎地见面,到底是姐妹,何时为了一个丫头会恼的?”
冬青素日里最终稳重,小丫头们也敬重她,少见她说话这样严厉。
连翘一愣,眼圈微红顿了一会才说道:“冬青姐姐恼我我心里明白。
只是连翘命不好,果真自己不争还有谁替我?姐姐怨我我也确不恼姐姐。”
冬青被她这样一说虽住了口,厌恶之色稍稍减到底也不怎地理睬她。
“你这单独留下来是要给我说甚吧,这会子人都去了,你且说。”
七娘对于连翘并不厌恶,一个人想要自己活得好点,往上爬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只要不碍着别人她一向不大关注。
在七娘眼里连翘无疑就是这样的人,不甘于命运,想尽法子往上爬,丝毫也不掩饰她的野心和精明。
只是不知道她这样的身份,这样的性子能在这个家里熬多久。
“丽娘说最晚入秋会带着七娘一起入京呢,因想几个月后去京里的事情特意求了老夫人到了端午就解了阿婉的禁足,叫我来说声。
端午的时候咱们高家嫁出去的姑娘都会归宁,老夫人也准了各院的姑娘早起便可以做着轿子去看龙舟,听大戏,晚饭前归来就是。”
连翘说完立的恭恭敬敬的,却将目光投向了冬青,目光中满是委屈,却有不知道从何说起。
“大姐想到的周到。
只是不知道老夫人的的话甚时候会传到我这里?”
七娘一听解了她的禁足又准许出门,心头一喜,等的就是这样的机会。
似乎这样还不足以表达喜悦,忙又说道:“很好,大姐既然派你来通报,我便记了你的恩。
冬青多赏些钱。”
“信只怕过个两三天就传过来了。
我想着阿婉是爱热闹的,早知道了也好早早准备着。
话已经带到了,我这就去了。”
连翘不似方才来的时候那样志满意得,似乎甚是失落,恭恭敬敬的行了礼便怔怔的退下去了。
连翘一个人沿着湖慢慢的往回走,走了一会转身看看格律轩幽幽的说道:“到底是我自己性子急了,早知道也不离开格律轩,兴许攀高枝更容易些。”
自言自语一通,心中满是失落便又转身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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