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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宴拉着她,没让她动。
“我还没老眼昏花到那种程度,我不瞎。”
老头子说话很冲,隋安尴尬地从薄宴手心里抽出手。
“我得为我女人的安全考虑,您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
薄焜气得火冒三丈,提溜起拐杖就往薄宴大腿上削,“我是什么样的人?我是你爷爷,我是你亲爷爷。”
薄宴生生受了一拐杖,连声都没吭一下,“有什么事您可以直接说,她得在我身边。”
隋安再一次被薄宴的执着感动了。
薄焜叹口气,“你再这么执迷不悟,我那一票是不会投给你的。”
“您如果希望把公司交给一个精神病患者,我没有意见。”
薄宴无所谓的态度彻底激怒了薄焜,他瞬间面皮发红,呼吸急促,“好好,翅膀硬了,敢要挟我了?”
“您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薄宴开口要赶人,“你这两年提拔阿誉,有目共睹,您亲手把他扶植起来,让他有能力跟我对抗,难道还会在最后一刻把票投给我?阿誉总说您偏心我,他真是个傻子。”
“你和阿誉都是我的孙子,我不会偏心谁。”
老头子气得手臂发抖,“有能耐你就做成给我看。”
“你以为拿到你姑姑的表决权就能翻手为云?我告诉你,还太早。”
他拄着拐杖往回走,临走时还不忘了回头看隋安一眼,“我劝你千万别栽在女人身上。”
薄焜进了电梯,走廊里突然安静下来,隋安开始不安,薄家人相继出现,已经把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这种感觉很不好。
栽在女人身上是什么意思?薄焜觉得她有可能会把票投给薄誉?那么薄宴是否也这么想?
薄家关系复杂,她怎么能够身处其中而游刃有余?到最后是否还能全身而退?恐怕她的智慧还做不到。
隋安忍不住皱眉看向薄宴,薄宴抓住她手腕,“别想太多。”
可隋安,怎么可能不去想。
从薄焜的态度上来看,他也许还是喜欢薄宴的,可薄宴太不听话,在这一点上就远不如薄誉,试想一下,如果薄誉真的没病,可能总裁的位置永远都轮不到薄宴,但偏偏薄誉的病时好时坏。
薄焜这是铤而走险,一方面他想用薄誉来打压薄宴,一方面他大概也真的想看看如果薄誉坐到那个位置会是什么样吧?
“薄先生,你为什么从来没跟我谈过这件事情?”
隋安终于还是问出了口,“你不怕我把票投给薄誉?”
薄宴沉沉地看她,“你还不敢。”
隋安皱眉,心口紧了起来。
“你也不会。”
他抬起手指点了点她的太阳穴,“我相信你有脑子,能自己权衡利弊。”
隋安摇头浅笑,脸色莫名地有些苍白,“如果我拿这个跟你谈条件呢?”
他的手指捋了捋她的发丝,然后吻上她的额头,神色恢复冰冷,“隋安,有些话,想好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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