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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喜欢的人做,是种乐趣。
薄宴把她推倒在狭窄的小床上,做得有些急切,他身上烫得隋安整个身子都跟着烧起来一样,但他的体力丝毫不减,发烫的热气喷搏在隋安的耳际,像是蛊惑的迷药,将她彻底迷惑。
大夫果然食言,这个夜晚他并没有过来看病,这也给薄宴足够的时间和经历去与身下的女人厮磨,隋安想,薄宴大概把从薄荨那受的气都消化在她身上了。
墙壁被人用拳头敲了又敲,薄宴丝毫不受影响地埋头苦做,隋安忍不住问,“薄先生,明天你姑姑会杀了我吧?”
“想动你,她得先过我这关。”
薄宴笑,俯身吻住她。
然后他就一直问,“介意我再快一点吗?”
隋安的嘴唇被他深深地吻着,她根本无从拒绝,薄宴还会问,“隋安,你舒服吗?”
隋安喘着粗气,脑子里漂浮着五颜六色的彩霞,她还来不及思考,薄宴又会问,“还想要吗?”
后来薄宴病得更厉害,后半夜时冷时热,退烧药只能帮他撑两三个小时,隋安把新买的羽绒服给他披上也无济于事,半夜隋安给他喂过两次药,可早晨醒来,薄宴还是冷得发抖。
天刚刚亮,院子里就传来敲门声,隔壁老乡起得早,去开门,进来的是昨晚遇见的男孩,身后还跟着镇里过来的那个医生,背着一个药箱,药箱上的淡红色十字显然被风吹雨淋得褪色了。
隋安披衣起身,昨天被放了鸽子,隋安心里有气,可有不敢在这种时候得罪大夫,只能忍了,忙出去把人都迎进来,男孩有些害羞地低头,“姐姐,我帮你把大夫领来了。”
隋安忙把男孩拉到一边,“谢谢你。”
大夫开始为薄宴听诊,又凉了体温,她担心乡镇里的大夫不专业,而且他所用的医疗用品看起来都很陈旧不卫生,隋安心里打鼓,她不知道一向娇生惯养的薄宴能不能接受。
大夫开始兑药,薄宴静静地看着大夫的动作,居然一句话都没说,安静地躺在那里,隋安忍不住唇角扯开一抹笑。
其实仔细想,薄宴这个人还没她想象中那么一点优点都没有,亲手拔萝卜,天天吃白菜汤,他都一点没矫情没抱怨,即便是跟老乡说话,也客气有礼,很有教养的样子,跟往常的嚣张跋扈判若两人。
当大夫十分熟练地把针头插入薄宴手背上的血管,隋安就安心了,打上这一针,再吃上药,薄宴一定又能站起来冷冷地在她面前装逼了。
医生留下纱布和双氧水,隋安坐在小板凳上挽起裤管,擦破的伤口并没有完全结痂,昨晚也没处理,轻轻一碰还会冒血丝出来,男孩拿着双氧水顺着伤口一路浇下去,这跟酒精消毒没什么两样,疼得隋安直咧嘴。
男孩和薄宴盯着隋安看,薄宴忍不住皱眉,“有这么疼?”
“当然,不信你试试?”
隋安疼得眼泪在眼圈晃。
男孩拿着棉签开始笨拙而又细心地给隋安上药,隋安皱着小脸给自己的腿吹气,气体覆盖过的地方凉凉的,似乎就没那么疼了。
“听说薄老师经常资助你们这些孩子出去读书?”
隋安试图跟这个孩子聊天。
“嗯。”
“那有你吗?”
孩子默默地点头。
“去大城市读书呢,你开心吗?”
“开心,可是也不开心。”
“为什么?”
“爷爷不希望我去。”
落寞而悲伤的眼神出现在一个十岁孩子的眼中实在太过刺眼,隋安想起刚来时遇见的那个老头,忍不住问,“你心里是想去的,又舍不得爷爷,很难取舍,对吗?”
孩子点点头。
“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
你只需要考虑在心里是外面的世界更重要还是爷爷更重要。”
“爷爷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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