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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近一步弯身看他,“何必跟我装傻,您很精明能干,但我也不比你差。”
薄宴第一次觉得,这个时砜似乎是一个不错的对手,薄宴转过身正式地看着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隋安一个人在这里等你,还怀着你的孩子,她一个人要承受些什么,流言蜚语,无稽诋毁,你都知道吗?”
时砜质问,他依然记得网上照片疯狂传播时,她的那种窘迫。
薄宴眉梢一扬,“你以什么身份来这里质问我?”
时砜顿住,口里那些咄咄逼人的话一下子憋了回去,他思考了两遍,他来这里拷问薄宴,不就是想要摊牌吗,他还顾忌什么,时砜说,“我喜欢隋安,并且极大的概率会成为隋安下一任男朋友,薄总觉得这个身份如何?”
薄宴的眼底瞬间铺满尖锐的寒冰,他推开门,彭地一声重重摔上,“你凭什么喜欢她?”
时砜淡然,“隋安花钱不多,我养得起,隋安需要的关爱也不多,我恰好也给得起,她需要最多的就是一个人逞强时,多一份温暖,我也正好乐意,我愿意时刻陪在她身边,所以请问薄总,我凭什么不能喜欢她?”
君子之争,不能动手,不然薄宴真的忍不住要对他挥拳头,他的一席话,让薄宴震怒。
时砜说,“倒是薄总,您能给她什么?”
他停顿,继续说,“是永远摆脱不掉的情人身份,还是您要接下来发展的小三?”
薄宴冷眸看着他,“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说的是事实。”
忍无可忍,薄宴的拳头朝时砜的脸招呼上去,时砜迅速躲过,同时抬手格挡住,“薄总理亏,所以又要动手?”
薄宴反手攥住时砜的衬衫,“你最好识时务,离开隋安,否则,我会让你好看。”
时砜推开他,慢条斯理地整理领带,“我昨天真是高估了你,原来薄总连公平竞争都不敢。”
薄宴怒视他,时砜说,“薄总如果喜欢她,毁了婚约,隋安也许会给你一个跟我公平竞争的机会,否则,我想你一点机会都没有。”
薄宴又气又怒,却没有什么好反驳。
“薄总好好想想,我先走了。”
整个一个不卑不亢,不恭不敬,然后还轻松自在、从容不迫地转身离开。
薄宴彭地一脚踹到轮胎上,车子狠狠一晃,然后薄宴甩门上车,他这辈子除了受薄焜的气,谁还能够在他面前这么嚣张?
可想到隋安,他又推门下车,抬头在密密麻麻的窗口里寻觅着她的那间病房,看到那盏已经暗下去的灯,他几乎就要立即冲上去,可时砜的话还在耳边,像是锁链圈住他的脖子,薄宴狠狠一拳砸在车上,深呼一口气。
在爱情面前,隋安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守护亲人,而薄宴,同样毫不犹豫地选择了sec,他们都以为各自能坚持自己的选择,可是到头来,还是敌不过自己的心。
良久,他冷静了下来,上车,转弯开走。
隋安在病房里一直呆呆地等到凌晨,医院里静得连说话声都听不见,隋安有些急了,她翻出手机,看着屏幕上熟悉的电话号码,只要轻轻一按她就能播出去,可是,她的手指就是僵硬得无法动。
最后,还是恨恨地摔了手机,蒙头睡觉。
不该是她的,就放手吧,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第二天隋安醒的很早,身上原本那种虚弱的感觉渐渐转淡,她决定出院,一个人在医院里容易让她抑郁。
没有通知时砜,隋安自己办了出院手续,收拾了东西,就走出医院,外面天气真不错,阳光明媚,入夏了,浮动地燥热。
隋安这两天在床上憋坏了,一个人沿着马路往回走,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是钟剑宏。
“在哪呢,出来吃饭?”
钟剑宏问。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隋安微微惊讶,上次打人事件以后钟剑宏就回了q市,据说他最近在那边发展得不错,一直都特别忙,怎么还有时间回来。
“我听说你的事了,特意赶回来的。”
隋安微微地感动,果真到了什么时候,都是朋友最靠谱。
和他约了她家楼下的一家面食店,打车先回家,把东西放下,又换了身t恤牛仔裤休闲鞋,才出门。
隋安点了两份手擀面,钟剑宏才匆匆过来,手上带着一块金色劳力士,隋安瞥了一眼,“钟哥发达了?”
“去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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