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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息梵关切道。
“不必劳烦,一切都已安排妥当,太子殿下放心即可。”
白于裳言谢司息梵一番好意。
司息梵亦不强人所难,只点了点头,又道:“芸凰陛下欢喜烟火,本太子已让人准备了两车运往梧栖,国师不必言谢。”
白于裳浅笑点头,后又抬手去理青丝却不自禁“哎呀”
一声,面露焦急,道:“我头上的七尾凤簪落在了二殿下府中,那是陛下赏赐之物。”
“你莫急,本太子这就吩咐下人替你取回。”
司息梵示意白于裳稍安勿燥,而后撩帘吩咐外头随队侍从再回一趟二殿下府中取金簪。
马车依旧缓缓而行,终在东宫门口停稳,此时已没了雨,艳姬下了马车之后便一言不发的往自己院中走去,而白于裳并未跟随,只对司息梵问:“太子殿下可有困意?”
司息梵对白于裳深望一眼,暗忖明日她一大早就要走,便说:“本太子顿感饥饿,云汐要不要一道吃些点心......”
而即便是缄口沉默。
再然后竟与白于裳几乎是异口同声,道:“再下一盘棋。”
二人相视而笑,默契一如从前。
诺大的殿内只有白于裳及司息梵二人,树型的烛台将室内点的通亮,一盘棋,一席糕点,另有一壶架在小烛台上温煮的清茶。
殿外有亲信守门,故此二人可畅所欲言。
这一次对弈似是拼尽了白于裳毕身所学,却还是赢不了司息梵,终将手上那颗白子扔至棋盒里,轻笑:“还是输了。”
“这一次本太子赢的有些累。”
司息梵实话实说,盯着棋盘上那些剩下的黑子又言,“国师难得这般认真。”
讫语又伸手提壶替白于裳面前的空盏里斟满清茶。
白于裳满腹惆怅却不知该有从何说起,忽提及一件事:“听闻夜玥国君要修一座灵仙台,太子殿下要揽下监工一事才好。”
此事早已传的沸沸洋洋,听闻是朝中一位重臣的建议,说是梦中有见一位仙者下凡,言明若想陛下病除康复便要建此台,高六层,望千里之外,供仙者之圣位。
司息梵对此事很为不屑,修一座灵仙台几乎要亏空夜玥三分之一的库银,早想上奏言表此事不可,而今听白于裳亦是赞同,便道:“梦中之言皆妄语,如何能信得。”
白于裳道:“听闻国君深信不已,且二殿下亦是十分赞同,还将一年俸禄尽数捐出,太子殿下万不可在此时惹国君不悦,还应如国君所愿才好。”
司息梵心中虽有不悦却未显山露水,只道:“一国之君该以民为先,如此劳民伤财怎可以。”
白于裳微蹙秀眉,轻启红唇,细如蚊声:“太子殿下仁善未错,但也应观察眼下局势,以自己为先,倘若保不其身,又如何施仁于百姓。”
司息梵浅笑,问:“云汐难道是怕本太子会被废?”
白于裳的身子一怔,反问:“太子就从未担心?”
“除非我死,否则这太子之位废不得。”
司息梵温和淡然,脸上依旧挂着如春风般的笑容,令白于裳疑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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