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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岿然不动,只是对酒来者不拒,最后终于醉倒,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口中被堵住了东西,有点喘不过气儿来,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头枕河北的大腿。
河北正用一枚小勺,耐心地往我口中送水。
我猛然坐起,不小心将河北手中的水杯碰掉,温水浇在我的脸上和身上。
旁边的辽宁急忙抽出几张纸巾帮我擦身,又往我手中塞了几张纸。
我心中一惊,只见洁白的纸巾突然被染成了血红色。
不知哪儿来的血。
难道河北正在用鲜血喂我吗?担心自己身上沾满血污,我踉跄着奔向洗手间。
刚关上卫生间的门,肚里的酒便涌上来,我扑向马桶,将一肚子混合着酸臭的胃水喷了进去。
吐了好久,几乎将胃液都吐了出来,才直起身,挪到洗手盆前拧开水龙头,开始冲手。
冲啊冲,不停地冲,然后又用冲干净的手捧水冲脸。
终于冲干净了,头脑也清醒了一些,知道并没有什么血,刚才不过是幻象。
可是,心中却涌起潮水般的恐惧,我为什么那么怕血?难道我真的犯下不可饶恕的罪孽吗?
那晚我们直闹到凌晨2点多才散场。
我已经从醉酒的状态缓过来,拦住董思杰,坚持结了账,才被河北搀扶着走出练歌房大厅。
胖子叫了一部出租车,说好价钱,然后按照住址的远近,先送胖子去单位,再送董思杰回家,最后则到我住的觅仙园小区。
胖子今晚仍然睡在单位,虽然不值班,也不想回家去。
“今天老大怎么啦?”
上车之后,胖子关切地问道。
董思杰接口说:“是啊。
听余律师说,彩印机的事情不是挺顺利的吗?叶城慷也撂了?”
“是因为大嫂?”
我含糊地摇摇头,说自己有点累,这一向麻烦两位兄弟的地方不少,多喝一杯表达谢意。
“你少来吧。”
董思杰生气地说。
显然,他看出了什么,想要劝一劝我。
对他们这一番好意,我十分感激,尤其在酒后体虚、感情脆弱之时,非常渴望有这样的知心朋友守在身边。
想到他们给予的帮助,心中特别温暖。
可是,对他们,我能说什么呢?告诉他们,我已经发现了可怕的事实真相?不可能的。
出租车到了胖子的单位,很快又开到了董思杰的家。
董思杰推开车门准备下车,转过头看着我,欲言又止。
“走吧,兄弟,我现在好过多了。”
我说,苦笑了一下,“谢谢。
有些事情,我一时也不太明白,还要想一想,等想通了,再跟弟兄们肝胆相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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