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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看看还能不能挽回,她还甚至想着清远侯与祖父关系甚密,让一直不肯娶亲的四郎插一手。
为此她还安排了四郎与裴家大娘子来了一次偶遇,却被夏睿帝中途搅乱了。
不过,看过四郎送来的画像她好似明白了什么,嘴角的笑容越发嘲讽。
无奈夏睿帝技高一筹,也许他发现了她的动作,提早一步请太后下了懿旨。
不过,夏睿帝他也不是没有吃亏。
因裴家那条古怪却让人殷羡的规矩,子嗣一直不是很旺盛。
所以,不论郎君还是小娘子她们都是放在心坎上疼的。
尤其是裴家主母王氏,尝过后宅倾轧,更不想让直爽单纯的女儿进宫受苦。
无奈人力终有尽时,听了这个消息竟一下子加重了病情。
没多久就离开了人世。
这无疑成了贤贵妃心里永远都抹不去的一条疤痕。
所以自从进宫以后别说是争宠,即便夏睿帝到了她宫里也是一副疏离淡漠的模样。
竟成了她的第二个。
当她听了宫人回报说夏睿帝气呼呼的从漪栏殿离开,立时仰天大笑三声,竟喜欢起那个同她一样识错了人却个性坚韧的女子。
而且她还知道煜儿因那小娘子之故,对贤贵妃一直很温和,平日里他见了其他嫔妃躲都来不及,只有见了贤贵妃他才会远远的行礼道声好。
若不是这样,凭他的谨慎劲儿也不会被人抓了把柄污蔑。
“娘娘,娘娘?”
崔姑姑轻轻唤了淑贵妃几声,她才恍然回神,见到崔姑姑担忧的眼神,晃了晃头,叹道:“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不管结果如何,只要煜儿日后不后悔便好!”
崔姑姑闻言也没有多说什么,见淑贵妃脸上露了疲色,服侍她歇了。
这些年,娘娘的身子也不好,早年刀枪血雨里一路走来,身上的沉珂不知凡几。
年轻时不觉得,如今上了年纪,这些病痛渐渐露了出来,每到阴天下雨时更是难受的紧。
崔姑姑心疼的看着淑贵妃的睡颜,轻轻拉了大红色底宝瓶刻丝的褡被盖在她身上,才轻手轻脚的离开。
勤政殿里,除了随时伺候在夏睿帝身侧的刘兴、刘得道,其他内侍都陆续退了出去。
夏睿帝看着站在下面恭谨老实的太子,片刻才开口道:“昊儿,听说这几**病了,太傅放了你的假?”
听着夏睿帝淡淡的问话,太子商昊垂首站在下面忍不住微微打了个寒颤。
尽管这么多年过去了,见到父皇他还是忍不住害怕。
自从母后去了,没有人替他在父皇面前求情后,他就更怕了。
不过,好在他知道父皇是疼他的,太傅说过,正是因为对他寄予厚望,父皇才对他格外严苛。
所以,虽然对父皇又敬又怕,他还是愿意忍受。
商昊知道父皇不愿意见他露出怯意,强逼着自己站直了身子,连忙回道:“回父皇,前两日夜里温书有些着凉,这几日总是昏昏沉沉的无法读书,太傅便准儿臣先养好病再去听课。”
他悄悄抬眼看了夏睿帝一眼,见他仍是一脸沉肃,又忙道:“父皇放心,儿臣病以大好,明日便可继续上课了。”
夏睿帝脸色松缓了些,商昊心里轻轻松了口气,看来是过关了。
那人果然没说错,父皇对他最严厉,却也最心软。
“昊儿,前段时日,清远侯同朕请辞中书侍郎一职,朕一直未曾批复。
不过今日他又上折子请辞,你说朕该不该准了呢。”
夏睿帝看着手里的请罪折子,抬头问商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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