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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书法方面知之尚少,但这种东西,看着是好看还是难看,明眼人一眼便能辨的出来。
似乎真的是很厉害的样子……
原来丁先生的话是真的?
原来她院中正堂悬着的那幅字,当真是她自个儿写的?
原来她并非是一无是处。
这种种‘原来’过于地不可置信,但小少年却忽然意识到了一件十分可怕,且令人慌乱的事情——
他好像……被征服了。
怎么办?
……
前往袁夫人所在磬林楼的小径上,冯霁雯带着小仙小茶两个丫鬟跟着引路的侍童不急不缓地往前行着。
“冯小姐。”
身后忽然有人唤道。
冯霁雯顿足,回头看,出声的不是旁人,而是同行的金溶月。
“金二小姐有事?”
冯霁雯问道。
金溶月往前走了走,在距冯霁雯仅有两三步之遥处驻足。
她今年不过十四岁,较冯霁雯尚小了一岁,却已出落的亭亭玉立,身量儿与冯霁雯不相上下,加之面上神情冷清,此际便给人一种高高在上之感。
微微上挑的桃花眸中。
隐约透露着一股不屑。
仿佛对方不过只是尘埃里的泥,根本不足以入得她的眼睛。
这确实也是她第一次主动与冯霁雯说话。
往前的她,是连看也不屑去看冯霁雯这类人一眼的。
冯霁雯读得出她的嘲讽,却并不放在眼中。
“冯小姐的字写的确实不错。”
金溶月嘴角微微扬起。
眼角亦泄露出一丝笑意来,却让人感受不到一丝友好来,“可冯小姐扬名心切的做法,未免太过不含蓄了。”
扬名心切?
冯霁雯觉得面前的小姑娘除了自视清高之外,似乎还有些莫名其妙。
“冯小姐今日前来。
难道不是为了在先生面前显露自己么?”
金溶月又上前了一步,离冯霁雯更近了一些,问道:“很信得过诗会之上自己的表现,却一直迟迟没有得到先生的注意,所以特意跟先生求证,问他可有看到过那幅字?”
冯霁雯将她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又一遍。
当日那幅字?
不过是出气之举,气当场出罢,扭脸便忘了。
若今日不是袁先生提起来,她甚至已不会再想起此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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