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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
简直是不知羞耻!”
沈老太爷敲着手里的拐杖,“这事,你看着处理吧。”
“好的,七叔。”
村长沈老头侧过头看向一旁的沈利洋。
沈利洋回了个无奈的笑容:“大堂伯,您看着办吧。”
晒谷场里的大竹筐,少则能装四百六十多斤稻谷,多则五百多斤,三堆稻谷,每一堆都有七八千斤稻谷。
当然,彻底晒干后可能就没那么重了。
可不管怎么说,一个人,就算赵清茹兄妹俩,也不可能一个晚上将这七八千斤稻谷给搬空了。
关键还是大半夜可以说黑灯瞎火,还得冒着雨,来回搬动。
这显然不太现实。
要说也是这田学家跟徐家婶子倒霉,前头还有个同样偷集体稻谷的恬妞婶一家,恬妞婶一家还有几年前间接害死一条人命的嫌疑,不管是初犯还是惯犯,这一次村里都没打算轻饶了。
至于暗搓搓估计拿剪刀戳破防雨布,弄湿稻谷的马芳,那性质比偷集体稻谷更为恶劣。
要知道一个竹筐里就是近五百斤稻谷,西边这边不多不少二十一的大竹筐,一吨多的稻谷,这得多大的仇恨呐。
更何况,之前在知青点发生的那点子着事儿,村里绝大多数人都或多或少听说了一些。
怎么说咧,之前将人当冤大头免费劳动力使唤,后来觉着人太穷没本事,就一脚将人蹬了,再后来瞧着人发达了就后悔了。
因为不愿意再被当成冤大头,就这般下狠手?!
压根就没想过,这些稻谷若淋了雨真的发了霉,会有怎样的后果。
不管赵家俩兄妹,包括三桃家能否拿的出钱来赔偿,村里铁定要跟着倒霉。
上头指派下来的交粮任务可不会因为这些事儿给减免了。
这发霉的稻谷自然不可能上交,最终还不是村民自己承受?
不牵扯到自己的切身利益,大家乐得看热闹。
一旦触碰到了,谁还有那看热闹的心思?
可惜,现在不让戴高帽批斗了。
“村长,这次的事儿,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可不是。
这次要不是运气好,才淋湿了一筐稻谷。
要不然我们整村子人下半年都得吃发霉的谷子了。”
“严惩!
必须严惩!”
围观的村民七嘴八舌地嚷嚷着,瞧着架势一个比一个情绪激动。
这种时候平日里总有些小矛盾的知青们,一个个瞧向马芳的目光或多或少带着怨恨。
纵使马芳最初时一个劲地为自己辩白,到了最后迫于压力不得不承认,可嘴上依旧念叨着“自己只是想给赵清茹兄妹一点点教训而已”
。
不管怎么说,最终的处理结果还是很快出来了。
对于那几只肥耗子,今年一整年的工分减半,每家分粮时扣一百五十斤稻谷,而且不得参与年底分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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