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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
见着对面陈错又挥动手臂,侯晓亡魂皆冒,玄功激荡,浑身骨节震颤,张口喷血如箭!
这是刺激潜能的邪道法门,用了之后,全身的毛孔都流出鲜血,侯晓转眼成了个血人,恢复了一点力气,但整个人委顿了下去,气势一落千丈,鼓胀的肉身也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干瘪下去。
那双眼睛满是畏惧和惊骇。
“此人竟这般凶残?”
拳意彻底崩溃,侯晓思路混沌,只勉强定住心念,一个转身,身化血虹,不顾一切的逃遁!
鲜血四散,不辨东西,沿途的物件尽数破碎,留下浓郁血迹与一点惊惧之念!
陈错并未追击,站在原地,身子晃了晃,脸色又苍白了几分,已能看到皮下的血管了,狂妄念头不可抑制的冒出来,头上浮现青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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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道人的身影,更是扭曲模糊,长发飞舞之间,有了几分癫狂的气息!
他已经到了极限,脸谱虽然摘下,释放出的狂念还缠绕着心中之神,得尽快收拢回去,否则遗留心头,发酵起来,后患不小。
“可惜,若我还有余力,或者也通武道,心神虽然近乎耗尽,但一样能拳脚补刀。
还是准备的不够,而且方向也有一点偏差,以前没有与人这般斗法,缺乏经验,从这一点来看,这一仗也该打,既然迟早要打,自然要早打、多打,以后才能知道如何准备。”
陈错心中总结反思,却也一样无力再战,若是侯晓还能再战,他要么拼着狂念入心,借力逃遁了,毕竟已是底牌尽出,要么自然是点燃符篆,求助昆仑、太华,但从两个供奉的情况来看,寄希望于外力,终不稳固。
侯晓固然是走了,但他还是站在原地许久,调息平念。
好一会,心中道人身形恢复,重新凝固起来,长发落下,似乎一切如常,只是右手上的那张脸谱上,鬼气森森,与过往大不相同,时而跳动,要以道心压制。
长舒一口气,陈错脱掉褴褛衣衫,将包裹着符篆和小葫芦的丝绸袋贴身放好,简单包扎了伤口,转身走出大堂。
窗外,街头角落,隐匿在黑影之中的侯晓看着这一幕,松了一口气。
他猛烈的喘息,口鼻中有火星、火舌跳动,身上衣衫尽毁,裸露出来的皮肤满是褐色血迹,还有诸多烧伤,就连脸颊上都有几颗水泡,手上还有几撮火苗,好一会才平息下来。
“这临汝县侯不仅心狠手辣,还这般谨慎,这人太恐怖了,我若没有屏住气,被他发现,万事休矣!”
忽然,体内一点火热上涌,他又喷出一口血来!
擦了擦嘴角,他眼睛里满是惊惧,心胆俱裂,那脑袋里的念头还是一团乱麻,连完整思考都困难,恐惧之念遍布心头各处。
“宗室中竟还有这等人物,藏得够深啊!”
念头还未落下,他又捂住了嘴,浑身震颤。
“这人心思深沉,难怪能衍生恶鬼,过去名望不显,出手这般狠辣,直接打破了我境界!
而且受创如此严重,若兄长不愿相助,武道可能就就此废了!
但兄长安排我来放牧恶鬼,现在如何能够交代?那恶鬼牵扯不小啊!
那恶鬼着实可恨,为何不说清楚,若是知道是这般人物寻来,我如何能一人等候?”
想到关键处,想起自家兄长的性子,侯晓打了个寒颤。
“定要提醒兄长,一定要小心这个临汝县侯!
否则必生大患!”
他回想着刚才交战的情景,越发后怕。
但旋即,又记起方才被困在光茧中的种种,竟又生出一点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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