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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猜得到,从匣子开启的那天起,一定有很多黑手党都确信了它的存在甚至是打开它的方法。
——要变得强大就要得到匣子。
这个观念在整个地下社会里盛行起来。
所有人都想立于顶端,尤其是那些原本不得不依附于他人的小家族。
所以,匣子就成为了他们唯一的救命稻草。
即使必须不择手段。
我微微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我去倒杯水给你。”
但没还走几步突然被叫住:“栗山さん。”
脚步顿了一下,我“嗯?”
了声转过头去。
g田依旧像刚才那样靠着沙发坐在地板上,目光却若有似无地穿过书房门落在了那一地的色卡上:“很久没有见到你戴眼镜的样子了呢……原本是在工作吗?”
我眨眨眼,不太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但还是应道:“嗯,一直弄到晚上觉得饿了才下楼去买吃的,然后就遇到你了。”
g田轻笑一声,抬起头来,双眸清明,笑容里竟带着几分怀念:“果然,栗山さん总是会在关键的时刻出现呢。”
这个瞬间,我好像又看见了初见时的那个少年。
他腼腆地冲我笑,棕眸皎洁,是只属于这个人的天真和单纯。
我愣住了,脑海里一瞬浮现出好几年前那次选修课最后的答辩会。
那一天我有事去晚了。
虽然前一天确实有和g田打过招呼,他也说过“嗯,我一个人也没有关系”
这样的话,但等我赶到会场的时候,却见他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讲台上,面对着底下黑压压一片人群,紧张得满脸通红、手足无措。
然而我还记得他看到我时眼中一瞬绽放出的璀璨光芒,紧接着就像换了个人一般,虽然依旧红着脸,却一下子能够十分流畅地陈述起来。
什么啊,明明在关键时刻起了重要作用的、一直都是你g田纲吉啊。
我敛起眼睑,只听得他的声音再一次传过来:“栗山さん……真的一点都没变呢。”
我没有接话,在顿了一下后转身继续向厨房走过去。
“可是我……大概是变了吧。”
男子的声线依旧清澈,温软好似四月清风,只不过此时隐约带上了那么点迷茫与困惑,因而仿佛变得湿润起来。
我没有看他,可脚步还是不自觉停了下来:“ne。”
我微仰起头,目光移向客厅的窗户,渐渐泛白的天光正从外面悄然投入,与里面的灯光相互交杂,恍若开出了灰白色的花朵。
“无论你变没变,在栗山千寻的眼里,g田纲吉一直都是g田纲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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