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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的,因为先前有一个小贼偷了在下的银两,追踪至此。
为了姑娘你的安全,还是进去搜一搜的比较好!”
眼前的黑衣男子神色有些尴尬,很快便寻了一个由头,想要进去一探究竟。
原因无它,因为他从这个女人出来的时候,闻到她房间里散发的淡淡的血腥味。
作为杀手,对于血腥味那是在熟悉不过了。
杨子萱那双黑如潭水的眸子闪过一丝寒芒,便将刚刚割破包扎的手伸出,故意露出受伤的手,拦在门口,颇为苦恼说:“这恐怕不是很方便吧!”
“你这伤……”
黑衣男子敛眉微皱,下意识的问出这么一句。
难道这次真的搞错了,这血是这个女子身上的,而不是那个人?
只不过,猜归猜,但这不妨碍他进去这房间,趁她不注意的时候,一个闪身推门而入,只见,这房里除了一张桌子与一张床外,什么都没有。
看来,真的是搞错了!
走到门口,向着杨子萱施了一礼,敷衍道:“失礼了,还望见谅。”
还没等杨子萱原谅那人便远离这里,与不远处的同伴汇合,而她自己也没空搭理那些不相干的人。
这时,君无殇才走了过来,担忧的望着眼前的女子说:“子萱,你脸色怎的这么苍白?可要我给你瞧瞧?”
杨子萱闻言摇了摇头,心里担心那个受伤的神秘女子,随即,对着君无殇歉意一笑说:“我有点累了,先回房休息了!”
君无殇看着这样的杨子萱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却终是没有说出口,望着眼前紧闭的房门,目光深幽,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良久,君无殇这才回房,一只小白鸽从窗户飞了进来,取下绑在脚上的竹筒,打开一开,只见,纸上写着:与星悦和亲,夺帝首,若成封太子,败则自行了断。
君无殇看着纸上字,嘴角上扬,勾起一抹病态般的笑意,运起内力,慢慢将手里的纸化为灰烬。
父皇,我的好父皇,您难道就这么迫切想要你的儿子魂归他处,就为了你那所谓的江山?既然如此,就不要怪身为你儿子的我了。
不知怎的,她忽然想起十几年前的那天,她的母妃紧紧的抱着她说:“皇儿,是母妃害了你,若有一天,你父皇要除你,那么,你就拿着这块令牌,去暗月楼自有人助你。”
君无殇不解的望着眼前这个失去冷静的女人,她不知道,这是她最后一次这样被她抱着,也不知道,今日过后,她的母妃就会彻底的离开她。
君无殇将她母妃给的令牌收了起来,似困惑,似不解,轻轻道了声:“母妃,你怎么了?为何……”
“殇儿,母妃没事!
只是,你以后要记住,在这个皇宫里,你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你父皇,明白吗?”
母妃神色复杂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心里升起一股悲鸣。
她现在只能将自己所有的一切交给她,只有,这样她才能平安的长大。
只不过,这条路上,终究没有她的陪伴。
她还只是一个五岁大的女孩,若是她不在了,她不知道殇儿会遭遇怎样的打击,但是,她也知道,早已注定好的。
唯有将自己最好的留给自己的女儿,因为她无从选择。
“嗯,殇儿知道了。
母妃,不哭!”
君无殇语气软糯的说,一边用白净的小手胡乱的擦着母妃眼角的泪珠。
君无殇的母妃停止了哭泣,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摸了摸君无殇的头,感叹说:“好,母妃不哭!
殇儿,以后可不许哭鼻子,不许踢被子,不许挑食,不许……”
君无殇听着她母妃一条这个不许,一条那个不许,顿时,羞红了脸颊说:“母妃,殇儿知道了。
以后,不会踢被子,也不会挑食。”
这一次,出乎意料的君无殇没有人听到母妃数落她的话,抬首望去,却发现母妃嘴角微扬,眸子紧闭,静坐在那好像一副画。
君无殇疑惑的上前,轻轻推了推静坐的母妃,唤了声:“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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