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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世子既然也有心要讨这个赏,本宫只好祝你心想事成了。”
她说的轻巧,似乎根本不把他和这件事放在眼里。
他直视着她的眼睛,面上的笑意也一点点敛去:“那你想不想知道,我夺魁之后想要什么赏赐?”
她被这种古怪的气氛压抑得难受,腾出一只手来推他,奈何他的身体坚硬如钢板,纹丝不动。
“……你能不能先起来?”
她有些恼怒,“你这个样子,弄得我很不舒服。”
看到她又羞又急的样子,他嗤笑一下,而后慢慢站起身,无比潇洒地走了:“记得明天穿得漂亮些!”
他一再要求她“明天穿得漂亮些”
,不知究竟意欲何为,不过是去看个龙舟,非要打扮得那么花枝招展作甚?她嘟囔了一句“莫名其妙”
,转头看到门口的常余,朝自己这边恨恨瞪了几眼,见自己看到他,忙又别过头去,狠狠地盯着面前的空气了。
她大为不解。
上回当着父皇的面,她假意斥他的事情,事后她明明跟他解释过了,而他也表示理解,二人和好如初了,怎么今天又是这副愤恨的样子?莫非她又是什么地方得罪他了?
想到此,她扬手招他过来,询问道:“你为何瞪我?我哪里冒犯你了吗?”
这话带了几分戏谑之意,况且他们本来就相熟,开个玩笑倒十分随便。
哪知常余却不买账,梗着脖子道:“没有。”
“没有?”
她皱眉,“那你为何一副看见我恨不能揍我一顿的样子?”
“卑职不敢,”
常余不看她,语气也硬邦邦的,“卑职一介奴才,哪敢以下犯上,对公主大不敬?”
“常余,”
她肃了脸色,“有什么话你就对我说,话说开了才好解决问题,我不希望我们之间还会存在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于常余说,卿羽是他在梁国唯一的依靠和要守护的人;于卿羽而言,常余是她的手足兄弟。
在这触不到人心的深宫里,他们二人互为彼此的倚赖,若他们之间有了误解,那将是最愚蠢最寒心的事。
常余的脸拉的很长,愤懑积郁于胸,却仿佛有着难为情的原因在里面,实在难以启齿。
看他这副样子,卿羽了然,原来,他是在气自己和南宫洵。
那南宫洵放荡不羁惯了,凡事不拘小节,对她动手动脚,常余看在眼里,又碍于身份,不好明说,可不憋了一肚子气!
卿羽哭笑不得。
她跟南宫洵根本没有什么呀!
“常余,你想多了,我跟南宫洵不是你想的那样,”
卿羽忍住笑,仍耐着性子跟他解释道,“他帮过我的忙,也算是我朋友,就跟我和你一样,规矩礼数都是用不着的,可能有些事情让你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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