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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给他拒绝的余地,程凛洲捏住踝骨,另一手托着脚掌缓慢转动。
半分钟后。
“没什么大问题。
揉一揉药明天就能好。”
宋矜郁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攥在藤椅边缘的手指发白,腰身轻微颤抖:“谢谢您,剩下的我自己来吧。”
程凛洲再度把他抱了起来,这一次直接扔去了客厅的沙发,问阿姨找了一瓶药油回来。
把药油倒在掌心搓热,程凛洲扫见他僵硬的坐姿,轻笑:“你在害羞?”
“三十岁离异男青年,有什么好害羞的。”
“……”
宋矜郁忍无可忍,抄起手边的鲨鱼抱枕扔他。
程凛洲避开,一个倾身再度捉住他的右脚,顺势在沙发上落座。
动作强势,指腹力道不重,但绝对无法挣脱。
他从小就熟练把玩各种器械,手掌覆着一层均匀的薄茧,混着发热的药油在酸痛的脚踝处摩挲两下,宋矜郁腰骨直接麻了,咬着下唇险些低.吟出声。
痒意像点燃的火星,顺着皮肤相贴处蔓延,他脚趾都忍不住要蜷缩。
宋矜郁拽过另一个抱枕揉进怀里,遮掩起反应的地方,脸埋在里面数一二三四。
没用。
他背梵高写给弟弟的信。
背到“每个人灵魂中都有一团火”
,程凛洲捏着他的脚腕悠悠开口:“你和我结婚之前,谈过恋爱吗?”
虽然宋矜郁早就有了婚约,但程凛洲并未把那个父母定下的婚约直接对等到他和自己兄长相爱。
——也没道理有人会在恋人死后没多久就改嫁亲弟弟不是?
宋矜郁微愣,不明白话题怎么突然拐到这个上面。
他调整了一下声音尽量不显出异样:“……我比你大了9岁。”
意思很明显。
程凛洲瞥过来一眼,心里说不清什么情绪,嗓音却沉了沉,像海浪撞击坚硬的礁石:
“哦,那也和别人做过爱?”
“……”
宋矜郁莫名其妙,还有点恼火,“你又想问什么。
这和你的记忆有关系吗?”
“随便问问。”
最后揉了揉他踝骨处纤薄泛红的肌肤,程凛洲松开手,意味深长地看向他,“有件事需要你解释一下。”
宋矜郁:“?”
程凛洲先去洗了个手,然后从健身房把某个抽屉整个儿拎了出来,丢在他旁边。
“这些是什么。”
他阴恻恻地笑了一声,“是你故意放在那的吧?”
沉寂。
长时间的沉寂。
沙发上的人偏过头盯着那个装满了情趣道具的抽屉,像一尊冰雪雕像凝固了,好半天没反应。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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