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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妃说罢,不住磕头。
不过片刻,原本玉白额头便青红一片。
“柔妃,这次行刺之事,当真与你无关?”
后,赵琚这样问了一句。
柔妃这才终于直起腰身,望着赵琚含泪道:“万岁,从前臣妾仗着您宠,确实糊涂过,做了不该做事。
万岁对臣妾施以惩罚那段日子,臣妾于孤寂绝望之中,才真正体会到万岁对臣妾重要。
臣妾于万岁,不过是诸多后妃之一。
但是万岁于臣妾,却是丈夫、是孩儿父亲,是臣妾这一辈子爱和依靠。
万岁您想想,一个人经历过失而复得之后,如何还会这样不知死活地重蹈覆辙?”
赵琚不语,只皱眉伸手摸了下自己额头。
柔妃察言观色,见他先前怒气已经消去,暗地松了口气,试着要从地上起身,却大约是跪久腿酸缘故,起身之时,脚下站立不稳,身子一晃,眼见就要跌倒,赵琚已经伸手扶住了她。
柔妃趁势靠入他怀里,柔声细语道:“万岁,臣妾也听说了万岁昨日不胜暑热之事,心中十分牵挂。
今日便亲自做了冰霜梅苏汤。
这是臣妾年少时家乡夏日解暑汤,喝了凉心清肺,万岁晚间可过来?正好,衡儿做了一篇文章,万岁指点他一番可好?他盼望许久了。”
赵琚叹了口气,想了下,道:“也好。
朕前些时日一直忙于朝政,对衡儿功课确实少有关心。
晚上若得空,我早些过来。”
柔妃知道前些时日安嫔有喜,他接连都宿她那里。
此刻终于得他应允晚上过来,心中一喜,面上却愈发显得温柔,轻声应了声是。
~~
沈廷文这两天心情很是郁闷。
作为昔日平王三大得力干将之一,他其实也清楚,自己无论从地位还是皇帝心中重要性来说,都远远比不上徐若麟和方熙载。
从前赵琚尚未得天下时,因自己与徐若麟同属武将,而他处处压过自己,心中难免不平,渐渐自然便投到了方熙载一方。
如今入朝为官,自己人前足够威风,但同样被他二人所压。
尤其是方熙载,对自己丝毫没有什么尊重之意。
人前还好,到了人后,完全不留情面,俨然就是把自己视为他从属一副姿态。
比如这次发生这事。
此次皇帝御驾至太仓亲送袁迈船队之时,他因职务身,并未随驾。
然后埠头遇刺一事,很也传到了他耳中。
他第一个反应,便是方熙载绕过他,用别人之手再一次谋策了这场针对太子刺杀。
结果失败了。
对此,除了感到一种不被信任不满,他多少也有些幸灾乐祸。
没想到是,当晚,方熙载竟亲自找了过来,当头便痛斥他一顿。
当时方熙载气得实不轻,这才一反常态,亲自找了过来。
他做梦也没想到,太仓之行,居然会出现一场针对太子行刺,而他本人对此却丝毫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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