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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唔,还是搞个配乐舒服……
本文配乐:相思
一世辛苦难释怀,上意难测降劫灾。
地崩山摧不足惧,水深火热我亦来。
天道无情天妄怒,人间有爱人不败。
弱水三千流将去,命途谁定不由猜。
“师妹,歇歇吧。”
青衣男子嘻嘻一笑,挡住了灰衣少年的路。
虽然初夏阳光不烈,可是正午的阳光打南边直直照在骑马的人的背上,终究是受不了,不一会儿汗水就浸湿了衣服。
枫灵勒住了马,无奈道:“这一路上走走停停,几时到得了洛阳?师兄,我都不累,你个堂堂男子汉又娇气个什么?”
田谦却是不管不顾,扶着枫灵下了马。
他四处张望了阵子,拖着枫灵到了一处阴凉地方,又用袖子揩了揩树下还算平整的石块,笑道:“师妹你先坐会儿,我去灌点水。”
话毕,仍是不管不顾,田谦兀自跳上树梢,瞬间又移到了别的树上,好似个顽皮的猢狲。
枫灵哭笑不得,田谦如此对她,她还真是不习惯。
年少时的枫灵身边男子甚少,最亲近的男子除了爹杨尚文就是师父杨四,后来又加上个秦圣清。
无论是作为父亲还是师父亦或是情人,这三人情感向来不轻易外露,对她即使再好也不肯表现在露骨的言行上。
不过,方才她说不累也确实不是实话,近日来感染风寒,天生畏热不说,现在又体虚畏寒,着实辛苦,加上鞍马旅途,多休息的确有好处。
阳光自树影间透了进来,枫灵深深吸了口气,倚靠在粗糙的树干上,闭上眼。
蓦然间想起离京时候有人也是将她迫在树干上逼她带自己一道去洛阳,枫灵不禁莞尔。
皇帝的旨意来得如此突然,突然到无法更改也无法隐藏,流筝宫和飘琴宫在一刹那炸了锅……
“你不让我去我就跳进你包袱里跟你走。”
怜筝比惜琴多一点的就是会胡搅蛮缠,而清儿和醒儿更是在旁边为虎作伥,叽叽喳喳,极尽魔音催命之攻势,令枫灵在流筝宫停留的每一刻耳朵都受尽了折磨。
“公主,陛下只令臣一人前往洛阳监察治水,钦差不可携带家眷。”
枫灵头痛地解释着自己的苦衷。
怜筝则是一边不紧不慢的叫旁的人收拾包袱,一边看着清儿醒儿左右“围攻”
驸马爷,一边笑眯眯着说:“你既然对我自称臣子,那我就可以不作为家眷而是作为公主跟随你前去了。”
清儿醒儿也在一旁起哄说从小没见过黄河,想去见见古都洛阳,两个人好似有七嘴八舌,说得枫灵头昏脑胀。
枫灵情知此事没的可能,也就懒得和她胡闹辩解,心想回头找皇帝出来一镇就可以解决,便猛地一下蹲,再一上冲,旋即出了包围圈,再后撤步,三步变作两步,立刻出了殿门,怜筝还未反应过来,便听到枫灵的声音从宫外传来:“公主恕罪,臣今日不在流筝宫用餐了。”
身后隐约传来摔东西的声音,枫灵苦笑,只能苦笑。
她径直踏过御花园的青青绿坪,穿过雕栏画栋装饰的宫殿,步履熟悉而又迟疑,最后她嗅到了即将开败的槐花的淡淡香气。
然而枫灵在踏入飘琴宫半步之后开始后悔了,既然怜筝的贪玩可以让她死缠烂打地叫枫灵带她去洛阳,那么凭着惜琴对她的痴恋又怎么会轻易放过她……
感受到眼前晃动着滴水的羊皮袋子,枫灵睁开了眼,好一阵子才意识到刚才似乎睡了过去,看着一直蹲在她面前赶虫子的田谦,枫灵不免有些窘迫,登时站了起来:“田谦,我睡着了?我睡了多久?”
田谦揉了揉蹲麻了的膝盖,若无其事地起身,脸上挂着一贯的顽劣笑容:“没多久,我才打完水回来。
喝些吧,若是累的话多,不妨多休息一会儿。”
枫灵点点头,饮了几口水,顿时觉得疲乏不已,重又坐回了石头上闭目养神,田谦则是歪歪斜斜站在一边,只是眼睛时刻警惕地盯着四周。
蝉鸣渐渐响起,曲调单一反复,凝固的风晃动树叶,树影摇摇催人入睡。
枫灵这几日晚上因为身体不适而无法安寝,而田谦作为门神则是不可以安寝。
现在天时地利人和的午后树荫下,田谦终于不由自主也松懈了下来,脑子里也闯进了些奇怪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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