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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们脑补的奸臣贼子真是一片赤胆忠心,只听沈清弦又道:“陈尚书和李将军的意见都是有道理的,只等陛下裁定。”
他竟然又把问题抛给了顾见深。
孙老等人就很气了!
这贼子,到底要羞辱陛下到什么时候?
顾见深微微拧眉,继续说道:“朕更想听听国师的见解。”
听顾见深这么说,沈清弦也皱了皱眉,果然亲政这事不是这么简单啊……
罢了,边疆动乱这事还是太大了些,顾见深向来性情谨慎,估计是不想做出错误判断,以致酿成大祸。
这么一想,沈清弦释然了,于是说道:“臣以为,蛮族兵强但内乱,不如交好一族,寻得消息后抨击他族,如此一来既起了震慑作用,也解了边疆之患。”
一味打仗是劳民伤财的事,哪怕赢了,边疆百姓也是流离失所,跟着受了大罪。
而这些游牧民族又是没法击垮的,打得凶了,他们退回草原深处,他们这边也无法再深入追击;若是不追击,待来年春天休养生息,他们又如野草般春风吹又生了。
所以沈清弦这折中的法子是最好不过的。
他这主意自是极好的,顾见深惯常道:“国师所言甚是。”
早朝就这么结束了。
顾见深在想什么沈清弦自然是不知道的,他还在考虑着该从哪儿入手让顾见深融入朝政……
顾见深心情很差,下了朝去马场,跑了个大汗淋漓。
他如今听力比以前还好,所以听得到下朝时孙老诸人的议论。
“这秦清实在张狂,竟然以此示威!”
“我看他是沉不住气了,恨不能让朝臣都赞他英明睿智!”
“他可真是贪得无厌,如今已是他的一言堂了,竟还不知足!”
“知足?呵呵,他若懂得知足又会走到今天?”
“苍天无眼啊,让我大卫受此屈辱。”
这些话落到顾见深耳朵里,他是个什么滋味?
恨且怨。
恨沈清弦薄情冷意,怨自己心软无能。
恨怨交缠,偏偏他还总放不下那一丝执念……
这种复杂的情绪交缠在年少帝王胸中,让他如何释怀?
放纵跑马,箭箭红心,却也纾不散胸中愤懑!
沈清弦入宫时,顾见深正在更衣,得知他来了,顾见深扬声道:“国师进来吧。”
沈清弦进来,行礼后看到只着里衣的少年帝王。
这身体素质可真好啊……
沈清弦挪开视线,心里却想着:顾见深肯定给自己加设定了,找了个素质比他还好的肉胎。
可惜他没了记忆,不能修行,要不然这肉胎早就超过他了。
不过现在应该也在伯仲了,他还记得那晚被顾见深桎梏在身下时的滋味。
顾见深穿戴整齐后问他:“国师有事吗?”
沈清弦当然不是来欣赏肉胎的,他是有正事。
他例行寒暄了几句,赞叹顾见深骑术精湛,箭术精准。
他三言两语,顾见深压抑了一上午的心情竟然有放晴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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