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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步月被他盯得发毛,硬邦邦地确认行程,问他打算怎么去日本,都有谁去。
舒枕山说他带一个小团队,坐私人飞机。
冉步月随口表达了几句对骄奢淫逸生活方式的唾弃,舒枕山很快就说算了,还是坐民航吧。
不多时,舒枕山独自从远处走来,戴着墨镜,穿着长款薄风衣,宛如男模出街。
待他走近,冉步月问:“你的工程师们呢?”
舒枕山摘了墨镜:“就我一个人啊。”
冉步月:“……”
“他们去还要多付几个头等舱的钱。”
舒枕山淡道,“最后拍板的还是我,没必要。”
冉步月无语。
大老板,您再算算账呢?私人飞机想飞就飞,现在倒节省起头等舱的钱了。
真是该省的不省,该花的不花。
田小喆有点担忧地看了他们一眼,似乎在盘算是不是应该给老板配一个小天才电话手表,如果遇到危险还能立刻呼救。
舒枕山道:“过安检吧,时间不多了。”
于是田小喆眼巴巴地站在安检口外面,眼含热泪地目送冉步月独自和甲方大BOSS离开,心中祈祷他们全程和平共处,老大能毫发无伤地归来。
两人过安检,出关口,到贵宾厅候机,肩并肩走了一路,却全程没怎么讲话。
机场广告牌上闪过日本旅游的广告,樱花如雨,飘洒落下,很多父母带着小孩欢声笑语地从身边路过,他们开心地计划着去吃什么,玩什么,充满了对旅行的期待。
对比之下,舒枕山和冉步月太像一对别扭的组合,不像纯同事那样礼貌应酬,更不像恋人那样亲密,硬要说,像是一对吵了架的旅游搭子。
直到坐上飞机,听到身边人系安全带的声音,冉步月感觉有些恍惚,他们有多久没有这样单独出行了?
上次恐怕还是六七年前,季节也和现在差不多。
他们忙里偷闲,飞到美国最偏远广阔的大洲阿拉斯加,做两个最普通的游客,和来自世界各地的人们拼团,游览峡湾和冰川,看鲸鱼和棕熊,在露天小酒馆里,他们喝着叫Alaska的鸡尾酒,意外看到春季罕见的极光。
在当地某个农场里,他们遇到一只刚出生不久的阿拉斯加犬幼崽,不知道它生了什么病,病怏怏的缩成一小团瑟瑟发抖,它那么小那么可怜,舒枕山一只手就能完全捧起它,农场主和夫人也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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