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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体媒介?”
哈肯一惊。
“寻找志愿者,或者…‘制造’一个。”
莫兰的声音毫无波澜,“一个精神坚韧,最好与目标有过接触,内心留有缝隙的载体,让古菌的‘霜语’和我们的‘诱导’,通过他她的精神场域,定向传递给那个小女孩!
我要让她在自己的‘光’中,听到来自北极的…呼唤与低语!”
就在“霜语”
计划悄然启动的同时,枫林苑内,朵朵开始做起了奇怪的梦。
不再是温暖的“小月亮”
,而是无边无际的、冰冷的白色,她赤着脚走在厚厚的雪地上,周围是扭曲的、像黑色血管一样的光柱(模拟极光),发出呜呜的风声,仔细听,又像是很多很多人在很远很远的地方低声哭泣。
天空中没有太阳,只有一只巨大的、用黑色乱线缠成的“坏风筝”
,风筝的眼睛是两个冰冷的蓝色漩涡,一直盯着她。
“好冷…好吵…”
朵朵半夜惊醒,小脸苍白,额头发凉,紧紧抱着吴姐,“吴阿姨…坏风筝在哭…好多人在雪里哭…”
王秀兰被惊动,枯槁的手覆上孙女的额头,浑浊的眼底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她感应到了一股极其微弱、却带着冰冷恶意的精神涟漪,如同无形的寒针,试图刺入朵朵纯净的灵曦场域。
“不怕…朵朵…”
王秀兰将孙女搂进怀里,低沉的声音带着奇特的韵律,仿佛古老的歌谣,“…那是…北风…带来的…脏东西…闭上眼睛…想着…奶奶这里…暖暖的…光…像…大房子…把它们…挡在外面…”
王秀兰自身的生命场域,在归源灵液长期的滋养下,早已变得坚韧而纯粹。
此刻,她以自身为“锚”
,引导着那份源自血脉和地脉的守护意念,在朵朵的精神世界外围,构筑起一道无形却温暖的“心之壁垒”
。
朵朵在奶奶低沉安详的声音和温暖的怀抱中,渐渐平静下来,再次沉沉睡去,只是小手依旧紧紧抓着奶奶的衣角,王秀兰枯槁的脸上却显出一丝疲惫,她望向北方,眼神凝重,对方的手段,越来越阴险了。
这不再是科技的较量,更是精神与意志的无声侵蚀,苏成的“破限之躯”
是盾牌,而她与朵朵的“心灯”
与“心锚”
,则是抵御这无形寒霜的最后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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