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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雷不多,就三十几个,都在葫芦口以北到香城中间,俺们可以去排雷。”
李智摆摆手:“排雷本身就危险,你们刚炸毁鬼子装甲车,鬼子肯定加强警戒,咱们不能去冒险。”
原来游击队官长不仅平易近人,也很替下面的人着想,铁柱四个伪军心里很温暖,但又不理解李智为什么生栓子的气。
李智已在下达命令:“顾飞,立即通知县委,告知乡亲们,葫芦口和香城之间,敌人埋了地雷,凡是路边山坡看到尖冲上的石头,或者插着树枝,都要注意,另外,咱们炸了鬼子装甲车,敌人肯定报复,民兵加强戒备,不准靠近临近大路的山坡。”
“是。”
顾飞答应一声,转身跑了。
李智又命令说:“一小队就近散开,加强对敌人警戒侦察。”
一小队队长猛子还在关禁闭,副小队长答应一声,立即指挥队员向南北散开。
只剩下十六班。
李智让六子带队先回去,那就只剩下他和老孟、栓子三个人。
六子带队向前走了几步,不由吐吐舌头:“完了,完了,又要挨骂了。”
“到底为什么?”
铁柱小声问。
六子冲铁柱苦笑一声:“上次班长一个人追着鬼子打,还打死了鬼子指挥官。”
“你是说上次扫荡?”
铁柱就在山本身后不远的地方,记忆犹新。
“是啊——其实大队长他们就是担心俺们班长,不算啥错,就写了检讨。”
铁柱猛然一惊,扭头看着栓子,这年轻的兄弟胆子也太大了,枪法也太准了,回去后,就连赵疤瘌提及此事,都吓的双腿发软,说幸亏游击队神枪手瞄准的是鬼子官——
身后已传来老孟严厉声音:“谁让你擅自行动的?”
李智也虎起脸:“还是不请示不报告!”
“你啊,这才过去多长时间?”
老孟怒其不争。
栓子撇撇嘴,摆出一副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还是那句话,反正已经干了,爱咋咋地。
不仅如此,脑海里又浮现出炸王八铁壳子的影像,真他奶奶地解气,不仅乌龟壳子着了火,后面鬼子飞了一片,还有两个鬼子,烧的在地上打滚,可就扑灭不了身上的火,原来汽油这么厉害,但这些没人性的鬼子就该死——被两位领导骂着,栓子反倒嘴角上翘,差点笑出来。
“嗨,你还敢笑,不知道老子在骂你!”
说着,老孟抬脚,脱下布鞋,要打栓子。
那架势就像长辈打晚辈,不像副大队长打队员。
意思意思就得了,你还来真的?李智慌忙拦住老孟:“不过,我觉得善于捕捉战机,若敌人发现我们知道了他们偷埋地雷,会提高警惕,想炸装甲车,就没那么容易了。”
“是这么说。”
老孟点头,丢下鞋子:“这事也值得表扬,聪明灵活,借力打力,鬼子刚偷偷伸拳头,就被栓子打了个肿眼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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