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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这份孤寂让沈慧想去接近他,暖着他,让薄光沉着心去等待他。
他犹如雪莲,惊艳又美好。
我接到陈桐的回电时正在和宋靳吃饭,他笑的意气风发问:“刚给哥打电话有什么事?”
我问:“你下午翘班去了哪儿?”
陈桐反问:“不是替你给易捷打钱吗?”
我不耐道:“说实话。”
“啧,你还上火了!
哥最近刚交了一个女朋友,下午和她约会呢。”
陈桐语气很愉悦。
我紧张问:“你小叔有什么旧疾吗?”
“旧疾?你怎么知道这个事?小叔曾经出任务时受过伤,每遇到不顺心的事就容易引发旧症,一旦病发就会让他忍受难以言语的痛苦!”
陈桐的语气严肃了起来,我说:“你现在能回去陪你小叔嘛,他现在应该很难受。”
“该去陪的是你,时小运!”
可是我没有资格去——我有丈夫,我怎么能去陪喜欢我的男人独处一室?
换个立场想,倘若段北庭晚上去照顾一个我很在意的女人,我难道不会吃醋吗?
答案是我会吃醋,我会生段北庭的气!
所以倘若我去陪陈深我就给段北庭解释不清楚,解释清楚了他心里也会责怪我。
毕竟,这也是底线啊。
而且在这样的境况下我去陈深的家里,只会给他一种错觉,一种会让他误会的错觉。
我挂断电话心里很烦躁,将我拖出来吃饭的宋靳语气好奇的问:“遇上什么麻烦事了?”
我摇摇头:“你解决不了。”
犹豫许久我给薄光打了电话,她接起略好奇问:“嗯?时警官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
我是第一次给她打电话,这个号码还是曾经在去南京的路上存的,一直没有用过。
我问:“薄警官现在在哪儿?”
“哈哈,你真了解我!”
薄光笑着解释说:“我在境外跟着我爸的那些老朋友钓鱼。”
薄光今天翘班,我猜到了她没有在北京。
但我却没想到她竟然在国外。
我哦了一声,薄光问:“有什么事吗?”
我犹豫了一会还是将陈深的事如实告诉薄光,她闻言立即决定道:“我这边有一辆军用直升机,从我这里到北京也就三个小时。”
薄光的意思是她立即赶回来。
我有些吃惊,她口中的钓鱼应该是出任务,但却没想到她立即放下跑回国。
而且还用唯独的一架直升机。
等挂断电话以后我还处于震惊中,薄光为了男人丢下一众军人从境外赶回北京。
这件事恐怕也只有身为军人世家的她能做到吧,也只有她才能这么任性。
我忽而明白,薄光站在别人难以抵达的高度,无论是我还是身为沈家千金的沈慧。
她远远的甩别人几个银河系。
难怪时琛这样冷漠的男人也会让我结交薄光,会告诉我二十岁的薄光是大人物。
她的身世、她的独立让所有的……让上流社会的女人嫉妒,让苦苦挣扎在现实里的女人望尘莫及,薄光简直就是神女一般的存在。
顷刻之间,我很钦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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